安森的病房才是真正固若金汤,同时,参与安森治疗的医生和护士全部签署保密协议,以至于医院内部工作人员也全部一无所知。
“我们还期待着你们给予答案呢。”某位护士眼睛明亮地看向记者,难得一见地,把记者为难在了原地。
不同尝试,不同冒险,全部以失败告终,记者们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束手无策。
除了在门口苦等之外,他们什么事情也不能做;而现在不是社交网络时代,他们又不能在自己的个人账号里疯狂吐槽,一个个被困在西奈山医院无法动弹。
这种感觉,不仅挫败,而且憋屈。
叽叽喳喳的意见交换之间,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无语,然后在有心人的煽风点火下,现场如同高压锅一般,处于一种濒临爆炸的边缘,空气渐渐升温。
终于,有一小群人再也控制不住,两三个人带头冲向黑西装封锁,义正严辞地出抗议。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有知情权。”
“我们也是关心安森关心剧组,广大群众有权利了解情况。”
“你们都只是史密斯,把你们的领头羊喊出来,我们需要对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剧组或者电影公司负责人呢?出来一个人,任何人,一个活人,不是你们这些机器人。”
“安森是死是活,给一个准话。”
“所以,情况多么糟糕,安森是不是全身瘫痪成为一棵植物了?”
刹那间,空气安静了下来,最后两句话清晰而大声地在耳边盘旋,猛地一下抓住心脏,以至于反应不过来。
黑西装后面,一个身影出现了——
一个身形修长全身黑色的男人,没有一丝杂色,那张平静而坦然的脸颊之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困惑没有纠结,什么都没有,宛若深不见底的深渊,冒着丝丝寒气,不由自主让人心生怯步。
他,望了过去,找到声音来源,静静地看向那位记者。
那个人吞咽一口唾沫,略显紧张,喉咙紧,但还是开口了,“怎么?看什么看,你们在那里遮遮掩掩,不就是担心安森成为一棵蔬菜嘛?允许你们心虚,不允许我们质疑吗?我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那个人聪明地转身看向其他记者,振臂高呼,争取支持。
然而,那个全身黑色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就好像看一个物件。
正当所有人以为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转头看向周围的黑西装,“把他丢出去。”
的确当作一个物件处理。
“任何人,准备硬闯的,你们直接丢出去就好。如果有什么法律诉讼,放心,我们负责。”
波澜不惊,平铺直叙,那平静的语气就好像正在处理家里废弃的旧家具一般。
刹那间,掐住周围记者的喉咙,窸窸窣窣的骚动平复下来,目瞪口呆地朝着那个黑衣男人聚集了过去。
黑衣男人停顿一下,再次扫视了一圈,唯独没有打量刚刚口出狂言的那个出头鸟。
“有问题,随时找我。卢卡斯-伍德,敬候光临。”
赫。
最后一点声响也全部掐断,眼前男人显然是安森的亲戚,也许,哥哥?
前一秒还高举“新闻自由”大旗的记者,下一秒会安静如鸡——
他们还是用职业操守的,记者不是狗仔,在道德底线之前紧急刹车,一个两个都不敢直视卢卡斯的眼睛。
卢卡斯根本没有理会,再次看向黑西装,“我说了,那个垃圾丢出去。”
说完,卢卡斯转身重新进入医院,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