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在游览中,看到了很多有趣生动的瞬间,也现了一些带有本地特色的形象。
因为时间原因,他除了用系统记录之外,还想用写尽可能的把这种生动的感受记录下来。
因此在抽空画写时,对形体高度概括,用笔极其简洁洗炼。
孟溪一直在旁仔细的观摩。
她愿意主动来接触,是因为听杨老师说过姜哲的一些事情,特别是在看了作品以及打听到一些详细情况之后,才会对这位同龄人感兴趣。
不过,她看到姜哲用写,画出几个孩童玩耍的瞬间,用笔简单,造型略有夸张,心中生出疑惑。这么简单的画,算是好画吗?难道这人名不符实?
孟溪试着花了几笔,立刻感觉到差距。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练习写,甚至在有了数码相机之后,对于相机更为依赖。看姜哲画写的时候十分容易。轮到自己动笔,立刻原形毕露。
一些线条画的要么过于死板,要么过于油滑。别说美感,就连想抓住特点就很难。她再次有了参加艺考时的感觉。
再看姜哲的画,寥寥几笔就勾勒出鲜活的形象,人物表情生动自然,呼之欲出,而且画的很轻松随意,似乎在不经意间完成。但是细细品味,才能察觉姜哲构思和技巧的厉害。
线与线之间的关系又相互贴合,呼应,共购了一个生机盎然的视觉形象。
姜哲画完街边孩童的形象,看到孟真在观察自己的作品,就大方的把写展示给他们。
“你平时都学哪位大师的绘画?我感觉你用线的技巧特别好。”孟溪问道。
姜哲没有隐瞒,直接告诉她,学习安格尔与丢勒的写,也学过拉斐尔等人的素描,但并不排斥现代绘画。
“这些不同风格的技巧,能融合在一起吗?”
这时,两个人乘坐的车辆到了目的地。
下车之后,他们继续往前走。
孟溪又提起了之前的话题。
姜哲说道:“融合,比较难。通常是根据感受来选择技巧,今天画的这种写,我也很少尝试。
马蒂斯的老师曾经告诉他,在艺术上,方法越简单,感觉就越明显。
马蒂斯说造型艺术的任务是以最简单的方法,尽可能直接的表达属于感情范围内的东西。
我在画写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看到的那些生动的瞬间。没怎么考虑技巧,或者说时间限制,才尽可能用简单的技巧。”
孟溪对姜哲的越欣赏。
他仅仅用几根线条,就精准生动的画出形象,充满灵性。
这种看似简单的技巧,实际上并不真的简单,反而是考验一个艺术家的绘画功底。这往往是思考与大量反复的练习中提炼出来的。不仅仅是记录,更是重构了一种视觉形象。
看姜哲的画,越琢磨越有意思,孟溪想起了很多听过看过的东西,脱口说道。
“我记得,李可染先生说过,画画要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还要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姜哲说道:“大师的对艺术的思考,站位较高。我是从自己的角度进行思考。
掌握绘画的技术与技巧是做加法,比较容易,从熟练掌握额状态中再做减法,很难。形成自己独立的风格面貌与自由的表达方式,而且又回到天真烂漫的状态。更难。很多画家终其一生只能延续老一辈的创作方式。
两个人边走边聊,到了钟鼓楼广场。准备去鼓楼的时候,孟溪的手机响了起来。
孟溪看了一眼,直接拒绝接听。
姜哲装作没看见。
可是刚走了两步,孟溪接到另一个电话。
“杨老师给我来电话。”她对姜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