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死吗?
他怕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我是找死!”
陈愈终于开口了,语调很平静,一字一句道:“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说!”
姜汶依旧举着枪。
“唐叔!”
陈愈突然急迫道,表情显然依旧是很木讷,但能看出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什么是天鹅绒啊?”
陈愈开口道,等待着姜汶的回答。
“你已经死了!”
“用不着给自己找借口!”
姜汶以为陈愈是在故意给自己拖延时间,陈愈却嘴唇动了两下,手又不敢动,只好道:“我不是在找借口,你现在就可以打死我,可是——”
“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天鹅绒!”
说完,他微微说话的嘴唇不由得深深一抿,就像是很想知道的样子。
姜汶看着,在那道:“好,我可以告诉你!”
“那就是他妈的一块布!”
“布?”
陈愈猛地大惊,身子晃了下,脚却不由得一个打滑,直接砸进了田垄旁的地里。
里面还有水,陈愈狠狠的砸进去后,压根就没来得及擦脸,已经直直的站在了姜汶面前。
他先是喘了两口,而后才急迫道:“怎么会是一块布呢?”
“不明白是吧?”
姜汶突然闭上眼,而后睁开:“好!”
“那我找来给你看!”
“但是,你给我记着!”
“看见天鹅绒的那天,就是你死的那天!”
哗——
姜汶把枪收回,陈愈冷不丁的吓了下,牙根瞬间咬紧!
枪,已经不在他的头顶了。
姜汶放过了他,准备去给他找寻那块天鹅绒的布!
这块布,其实就是布尔什维克,也就是俄国的道路。
李东方看到后,当然就意味着消亡!
走俄国的路,这肯定是行不通的;华夏的未来年轻人,必须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过了!”
姜汶将手中的猎枪扔到了一旁,在那鼓起掌来。
这段戏,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