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把镰刀磨干净,走之前瞥了眼堂屋。
又从厨房抽了根烧火棍,在堂屋门口写了几个字,这才出门。
昨天晚上下了雨。
山上小路有点滑,陈晏运气不错,五个陷阱收获两只死兔子,还都是雨后死的,毛都没湿,最后一个陷阱逮了只巴掌大的小兔子。
灰毛的,陈晏秉着不浪费的原则,一块丢到篮子里边放着。
她把陷阱重新整理好。
下山的时候看到路两边新长出来的秋笋,陈晏也没放过,又摘了半框笋子,直到实在装不下才停手。
这东西营养价值高,不管怎么做都好吃。
最重要的是不花钱。
路上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晏眼底藏了笑,加快步伐。
到家堂屋的门果然开着。
陈晏先把镰刀挂回坡子,把竹篮放到井边,洗了洗手,这才进屋,“梁竞舟。”
梁竞舟还穿着前两天的衣服,肚子上搭了块旧毛巾,浑身酒气,昏昏沉沉。
陈晏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喝多了吗。”
原先睡下的梁竞舟一把攥住陈晏的胳膊,那双眼睛黑沉沉的,语气冰冷,“你哪来的,滚!”
陈晏有些惊讶他的敏锐,但还是顺着他的力气,“我是陈晏。”
梁竞舟没动,沉默片刻,“陈晏?”
随后十分肯定,“你是陈晏。”
他没松开陈晏的胳膊,另一只手在裤兜里摸出一把钱,全部塞到陈晏手里。
“以后老子的钱都归你管!”
媳妇管钱,天经地义。
他回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得让陈晏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爷们!
解决了一桩心事,梁竞舟心满意足的重新睡下。
陈晏看着手里的钱票,粗略一算还不少。
她挑了下眉毛,梁竞舟睡到一半又坐起来,拉过那半块毛巾往肚子上盖。
“得盖着肚脐眼,不然容易拉肚子。”
陈晏没忍住勾起一个笑,她轻手轻脚拍拍梁竞舟的脑门,“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蜂蜜还是从老乡家里买的。
陈晏怕烫,特意兑了点凉白开,“梁竞舟,起来喝水。”
“梁竞舟。”
“梁竞舟,你肚子上的毛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