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大理投其所好,选了个绝世美女来贿赂我?这倒有些吸引力。”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么一道念头,但不到一息就被宋青书否定,一来,他不认为小小大理有什么女人能让自己刮目相看,二来,一灯大师乃得道高人,不可能接触这种腌臜事,更何况放在明面上说。在宋青书期待的眼神和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中,一灯大师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宋青书视力极好,看出那本秘籍虽然纸张古朴,但却有一股崭新的气息,应该是在近期制作完成。“这是……”宋青书有所猜测,不确定地问了半句。“这是六脉神剑的剑谱,我曾听枯荣大师说起,齐王早年去过天龙寺,想要以《九阴真经》换取《六脉神剑》,可惜未能如愿!六脉神剑的原剑谱虽被枯荣大师销毁,但天龙寺数位大师合力制作了这本新剑谱,特地要我带来献给齐王。”一灯大师此话一出,宋青书还没有所表示,反应最激烈的是他的几位弟子。“师父,六脉神剑从不外传,纵是大理国君想要修习,都必须先到天龙寺出家才有接触剑谱的资格,怎么能……怎么能传给外人!”朱子柳急声道。武三通立即接口:“师父,四师弟说的对,六脉神剑连您老人家都没练过,怎么能随意送人,这……这不合规定啊!”剩下两大弟子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分明是不解和抗拒,甚至就连四大家臣中的朱丹臣都忍不住进言道:“先祖有训,非段氏一族直系子弟者,无论功劳贡献再大,一律不得接触六脉神剑,即使是段氏一族中身份最尊贵者,都必须先落发出家,得到天龙寺高僧的许可后,方有资格翻看神剑剑谱。”不怪他们反应过激,实是六脉神剑在大理的地位非同一般。自段思平在西南创立大理国,至今已近两百年,他所创造出的两门神功,一阳指和六脉神剑,都是非段家人不可修习,五绝之首的王重阳想要修炼一阳指,都得用更加珍贵的先天功来交换,还是因为一灯大师及其信任对方的人品,相信他不会外传才肯交换。一阳指尚且如此,但论珍贵性和特殊性还远不及六脉神剑。自段思平逝去后,仅有的一份六脉神剑剑谱就被收藏在地位最崇高的天龙寺内,一百多年来也有不少高僧尝试修习,却无一人能练成,直到这个时代出了段誉这个怪胎。可以说六脉神剑具有一种尊贵的象征意义,堪称大理的国宝。如今一灯大师愿将此国宝奉送外人,莫说大理众人,就连洪七公和周伯通脸上都带有不可置信之色,显然是知道六脉神剑的珍贵。甚至在他们看来,要是第一次华山论剑,一灯大师能练成此功,王重阳都不一定能独占鳌头!面对众人的不解和惊诧,一灯大师面无任何不舍,神情幽静,缓缓开口:“六脉神剑再珍贵,终归是一件死物,哪及得上千万黎民,此事我并非擅作主张,而是已和枯荣大师以及正明侄儿商议过,他们都同意了这个决定。”一灯大师将秘籍双手捧起,面朝宋青书:“只要齐王答应老衲的请求,此剑谱便归齐王所有,决不改悔!”如此诚意,如此条件,如此恭敬。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无可挑剔,宋青书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出兵之事显然板上钉钉,然而四大家臣和渔樵耕读却都面露痛苦和不甘。镇国之宝轻易送人,他们怎能甘心,怎能不痛心!可形势比人强,半点不由人,他们无法,也无力抗拒!“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六脉神剑算个什么东西,本王还真看不上眼!”宋青书高坐上首,口中发出轻淡如风的声音,却是让包括一灯大师在内的大理众人集体生怒,就连对坐的张三丰都重重皱了下白眉。“青书小兄弟,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吧!”出言者为洪七公,显然他都看不下去了,尽管身受宋青书大恩,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面对洪七公的轻斥和其他人愤恨的眼神,宋青书面不改色,语气清淡如水:“本王如今的修为,诸位方才都见识过了,说句不客气的实话,对我而言,六脉神剑跟垃圾没什么两样!”话音刚落,宋青书手指一划,空气中骤然多出无数道剑气,没有先前那股恐怖的威压,却使人更加压抑。剑气数量不说数之不尽,起码两三千道是有的,剑气本为无色,寻常人难以洞悉本质,但在场之人大多算是高手,他们能勉强看清剑气的轮廓,每个人身旁至少都有上百道剑气侵袭,距离最近者不过数寸,就像被无数把透明的小剑指着,每个人都有遍体生寒之感,仿佛下一瞬就会被这些小剑洞穿体魄。所有人冷汗都出来了,自保的本能使他们下意识想退离,但却不敢移动,因为四面八方都有剑气,距离身体太近,根本没有死角——除非他们会钻地!在这种情况下,稍微移动下身躯,就会与剑气碰撞,尽管所有剑气静止不动,但每道剑气散发出的凌厉气息使得他们的皮肤隐隐生疼,仿佛只要主人一个命令,就会把他们射成筛子。不同于其他人,周伯通和一灯大师在感应到危险时就立刻释放真气护体,护体真气与距离最近的一些剑气相互接触,感应到其中蕴含的威能,两人都面色大变,在心里做出推测:一两道剑气自是不值一提,如果有十几道乃至几十道剑气,要是功力全开,应该也能用轻伤的代价勉强挡下,可围绕周围的却是数百道锋锐剑气,他们纵然使尽浑身解数,至少也是重伤的下场,甚至有不小概率陨命当场。见将众人都震慑住,宋青书淡淡一笑,轻一挥手,所有剑气凭空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没评分的书友都评个分呀,少年觉得少年写的还可以】:()偷香高手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