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独乘一骑不介意吧?”宋青书目光转向何铁手,马背上能坐两人已是极限,再加一人,不说拥挤,怕是马儿跑到一半就得累死。“你说呢?”何铁手抛了个媚眼,直接跳到了马身上,姿态潇洒到极点,随着她一声清喝,马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起来,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居然让她装到了。”宋青书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念,随之也带着钟灵上了马背,一群人向大理城方向急驰。由于负重的原因,宋青书和钟灵逐渐落在了最后。见其他人都在前面,钟灵悄声道:“宋大哥,等下见到……镇南王,我该……怎么办?”“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我咋知道怎么办?你要是怕尴尬,现在可以返回军营或者五毒教,等我事成后接你。”见钟灵清秀的脸蛋上多有不满,宋青书又在她耳边说道:“开玩笑的,一切有我。段正淳虽生了你,却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这个不负责的父亲你愿意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没有人能逼人,况且……段正淳也不见得有多在意你这个女儿。”想起阿朱阿紫和木婉清,宋青书眼中带有不满,段正淳这种马,糟蹋辜负了这么多女子,还对自己滥情所留的一群儿女不闻不问,导致她们从小命运凄离,着实可恨!宋青书虽也自认种马和渣男,但他自认不失原则,绝不会抛弃真心爱上他且跟他有深层次交流的女人,更不会对自己的儿女不管不顾,在这方面自认胜过段正淳。钟灵心下稍定,随后不再想这事,身体向后倾倒,将大半个身子靠在宋青书身上,安享这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光。一群人一路疾行,马蹄踏起阵阵烟尘,在大路上好不威风,却未遇到多少人影。行了数个时辰,距离大理城尚有二三十里时,最前方的人马忽然停步下马。“诶!他们怎么停下了?”看着在他们前面的人一个个停止步伐,钟灵疑惑问道,“应该还没到大理城吧?”钟灵目力不远,宋青书却看得分明,笑道:“你那便宜老爹来接我们了?”钟灵惊叫一声,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与娘亲口中的生父相会。宋青书扬鞭策马,赶到众人停步之处,故作不解道:“怎么不走了。”古笃城满面笑意:“是王爷来接我们了。”朱丹臣解释道:“我等前天就派人到大理城报信,想来定是皇上对齐王殿下的到来惊喜交加,这才派王爷提前两日来此接应,不想来的正是时候。”钟灵闻言向前看去,迎面尘灰大起,数百名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绣着“镇南”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绣着“保国”两个黑字,声势不可谓不浩大。仔细看去,见那队骑兵身披锦衣,甲胄鲜明,兵器擦得闪闪生光,前面二十人手执仪仗,一面朱漆牌上写着“大理镇南王段”六字,另一面虎头牌上写着“保国大将军段”六字。钟灵虽在马上,见了这等威仪排场,心下也不禁肃然,段誉兴奋叫道:“爹爹,是爹爹!”这时队伍中的两名骑手向旁让开,一个紫袍人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随着距离不断拉近,紫袍人的相貌也落入众人眼中,他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宋青书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便宜老丈人,不由多看了两眼,心中暗道:“这身皮囊确实不错,威武中透着三分潇洒不羁,再加上镇南王的身份,也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被他迷住。”虽然宋青书心里不太看得上段正淳,但毕竟把人家好几个女儿都拐跑了,初次见面,不免有些心虚。“爹爹,儿子回来了,你老人家身子安好。”段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有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天天受气,也难得我还没被气死。”段正淳佯怒的一句话引得不少人失声而笑。段正淳越过段誉,来到一灯大师身前,翻身下马,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劳烦大师千里奔波,皇兄和正淳都深感不安,正淳动身前,皇兄千叮万嘱要我将大师亲到皇宫一聚,由他亲自赔罪。”“阿弥陀佛。”一灯大师将段正淳扶起,神态温和地说道,“镇南王哪里话,老衲也是大理的一份子,为故国出力是应该的,皇宫就不用去了吧,老衲毕竟已是方外之人。”段正淳苦笑道:“皇兄就知道大师会这么说,所以对我下了死命令,要是不将大师请来,就要打我二十板子,还望大师垂怜。”大理何人不知保定帝和镇南王兄弟感情深厚,知道这定是一句玩笑话。一灯大师面露微笑:“也罢,老衲也许久没有踏足皇宫了,就随镇南王去一趟吧!”“多谢大师!”段正淳再施一礼。“王爷,这位就是南宋的齐王殿下,这次我们能请得援军,多亏齐王鼎力相助。”担心自家王爷怠慢了宋青书,朱丹臣连忙做介绍。段正淳目光陡转,看向了未下马的宋青书,内心颇为震动,微微一礼:“这些年隔三差五就听到齐王的英雄事迹,只憾无缘一会,今日有幸相会,正淳三生有幸。齐王的援手之情我已经听下人说了,正淳铭感五内,这次就是奉皇兄之命来迎接齐王。”宋青书带着钟灵越下马背,看着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段正淳,表情很是奇怪,最后淡笑一声:“镇南王过奖了,我早在中原就常听人谈起保定帝和镇南王爱民如子,大理境内人人安居乐业,却不想天降横祸,被外贼侵扰,我朝皇上念与贵国百年交好,故派遣本王率领兵马请来相助。”段正淳感激道:“贵国圣上和齐王的大恩大德,我大理没齿难忘,待度过这一劫难后,我大理定以贵国马首是瞻,永世供奉不断。”显然,他知道了请南宋出兵的代价。:()偷香高手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