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爽快。
但那样的爽快,他恐怕到死都看不到第二次了。
众人心中的大6第一学府,不过是季二心中的死水,没有人能打破现状,正如没人能再次撼动那位大人的心胸。
季二叹息着跨过山门,但下一刻他听见前山的阵法内忽然爆出冲天的惊呼。
那气息如此鲜明,鲜明到直冲人心底。季二一怔,耳边突然回荡起刚刚石壁中男人的声音。
“往事?”
老人浑浊的眼睛一怔,看向前山。
“难道……”
……
……
“难道真是西戎的奸细?”
“她到底是谁?”
稷下学宫观星台下的年轻修行者们并不知一个老人居敢用死水评价他们。相反,他们一向自傲的很。能走到这里的少年,无人不是整个家族的希望,无人不是各国小有名气的少年天才。
而正因为是修行者阶层的佼佼者,年轻人们看着高台上那个妄图闯入他们世界的少女越不顺眼。
如同他们的净土被玷辱了一般,他们看那个女子如同看着脚底下尘埃。而她看上去的确是尘埃,没看都还沾满了泥么。
就算有那样一张脸,但哪家大家小姐不比她衣服干净,洁身自好多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听到那少女的话,高台下无数年轻修行者的脸都僵硬了。
陈子楚能感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但他也无从他顾,他的心情也不比其他学子平静多少。更何况他自诩嬴抱月的临时保护者,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现这女子根本不需要保护。
不,也许他很早就现了。
陈子楚看着高台上的少女,握紧了双拳。打死他都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学习能力如此之强的人。他和许义山对那女子的第一次相助,居然就唤醒了这样一个沉睡的天才。
陈子楚想来不由心情复杂,毕竟当初是他要许义山动手的。
但说白了他也知道不是许义山那一剑的错,也不是那女子的错。
“抱歉。”就在这高台上却传来那女子致歉的声音。
许义山一愣只听嬴抱月开口道,“当初谢谢你救了我,但我却偷学了你的剑法。”
救?高台下少年们竖起耳朵,目光在许义山和嬴抱月之间打转,台下的震山先生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台上的少年少女若有所思。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许义山看着嬴抱月冷冷道,“是我学艺不精。”
要是偷了剑谱什么的算是偷学,但这女子的这种情况让人无话可说。他总不能永远不使用水法剑。他在无数人面前使出过剑法,但像这女子这般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他之前从未见过。
许义山握紧剑柄心底微寒,看着嬴抱月的目光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