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知道他恐怕也察觉到了点什么,但他和许义山还不够,因为他们当初只是和她经历了一部分。
能完全理解她此时察觉到的东西的,也许只有不在这里的那两人。
还有另外一个少年,能理解大半。
“二哥……你也看不出这毒针来自何处么?”
就在嬴抱月若有所思之时,坐在东边的赵光看向从看到孟施那一剑开始就一直静静而立一言不的李稷,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李稷低头看了他一眼,深黑的眸子寒冷如冰,摇了摇头。
看着他这个样子赵光打了个哆嗦,“二哥,你还好么?”
虽然这么问但他也知道这是废话,任谁看到自己仇人的剑法忽然再次现世,也都好不到哪去。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李稷微微吸了口气看向他,“还好。”
“是么?”赵光反而一愣,“我还以为你……”
那可是月满西楼,怎么这人受的打击没他想的那么大?
李稷看他一眼,知道赵光在想什么,他淡淡开口道,“因为不够像。”
孟施的月满西楼,不是他记忆里的月满西楼。
这世上也许没有人比他看过更多次真正的月满西楼。
“这一招叫什么名字?真好看。”
“是吗?”记忆中那个女子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叫月满西楼。”
李稷握紧了双拳。
每一日每一天,那一招一式都映衬在他的眼里刻在他的心里,他永远无法忘记。当然他看到的,并不是那个少司命使出的月满西楼。
“不过你看到的也不是那个少司命使出来的吧?”赵光皱眉,“也许真正的月满西楼就是这个样子的也说不准?”
“两人的招式是一样的,”李稷神情复杂地看向走下擂台的孟施的背影,“我也没想到真的会一样。”
他刚刚一时情绪失控,便是因为如此。
他没想到那个人当初每日练剑时,用的真的是少司命的剑法。
“孟施的剑意,不及她的三分之一,”他静静开口。
孟施的剑法和他以前每日所见的剑法差的远了。
“她啊……”赵光蹙起眉头,苦笑着开口,“我有的时候都在想,如果不是这些蛛丝马迹,你口中那个她是不是真的存在。”
那个当年改变兄长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不是早已惨遭少司命毒手,赵光还真的想见一见。
“不过这毒针和在御祷省内肆无忌惮的架势,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赵光看着擂台上的剑痕若有所思。
御祷省……下一刻他瞳孔一缩,终于明白这既视感从何而来。
看着这南楚御祷省,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御祷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