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地面上凉,”李稷伸手接过她的鞋,“我出去了,这个我放外边,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没了,”嬴抱月摇头,别人好心收留,她还有啥好挑三拣四的。李稷直起身走出了屋外,嬴抱月定定看着他的背影双腿放平正要躺下,却只听木门吱呀一声,男人又转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竹筒。
嬴抱月上来的时候趴在他背上就现这棵巨树上吊着不少竹筒,却也不知是做什么的。
这时李稷将手中竹筒放到了桌上,“这是雨水,可以喝,你要是想喝热茶……”
男人忽然一怔。
他以前总是打着喝热茶的幌子溜到下面,导致这屋中没任何能烧水的地方。
“这就可以了,我没有那么冷,”嬴抱月赶紧将竹筒接到手中,“真的都足够了。”
再搞她都要愧疚了。
“好,”李稷抬头看她一眼,指了指窗边的另一张熊皮,“你冷可以盖那个。”
“好,我知道了,”嬴抱月好笑地看着他,觉得他此时很像一位老父亲。
“还笑,”李稷冷冷地看着她,“你有本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赶紧恢复过来。”
她知道自己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么?
刚刚她根本没到能下床的程度,但估计是怕他和赫连晏起冲突,再一次勉力冲到了门口。
他知道她一受伤就想睡觉,这是她独特的恢复方式,纵然还有诸多问题,此时却也不忍再问。
“你睡吧,我就在下面。”他看向嬴抱月轻声道,“天亮了,我送你们出去。”
只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
……
……
李稷从后门回到院中,看见赫连晏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外,神情阴沉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她睡了?”听到李稷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淡淡开口。
李稷不欲回答他,走到尸体边,身上的气息逐渐提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不是我的人你信吗?”赫连晏抬起头看向他微笑。
“哦?”李稷眸光更冷,“那这是什么人?居然穿着这样的盔甲。”
“我换一个说法,这死的是我的同伴,但下手的不是我的人,”赫连晏微笑道。
李稷看着面前死了自己人还能笑成这样的少年,像是看见了浸泡在尸山血海中的怪物,心中寒意愈甚。
“这盔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如果我想骗你,直接说不是我的人即可,”赫连晏神情没有一丝波澜。
“是么,那是什么人下的手?”李稷淡淡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心中没数。”
“你确定你要问么?”赫连晏眯起眼睛看他,“你应该知道我是来杀谁的吧?”
“你应该也知道我在初阶大典上做了什么,”李稷静静道。
“原来那些传言还都是真的。没人逼你啊。”赫连晏嘴角的笑忽然退去,“李稷,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我比你正常。”李稷静静看着他。
“是么?”赫连晏眸光彻底冷下来,“看来你是终于想通,准备去追你那个已经死了的情人了么?”
少年注视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声音隐秘而冰冷,透露着浓浓的警告。
“你最近的行事已经太过打眼,再想掺和进前秦公主一事,禅院不会放过你。”
黑幕正在缓缓揭开,抱月前世知道的其实也只是一小部分。其实嘉树行事在外面比李稷还是要自由的,因为他有他爹为后盾(没错他那爹的确还有这个作用,外面人至少不敢害他的性命),不过李稷的背景就很微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