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边藏一柄毒匕本就是拓跋容从上辈子的她那里学来的保命手段,而她升上等阶五后就不再用这种手段,故而修行界中知道的人不多。许冰清不知道药典从何而来不知深浅,拓跋容显然也忘记交代自己这位女儿。
许冰清在她面前动毒,才是真正遇上了祖宗。
淬了毒的匕本来就会变脆,经不住真正的剑一击。
不过就算许冰清拿出的匕上无毒,她也没有胜算。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刚刚问你的是不是要换一把剑,”嬴抱月看着许冰清淡淡问道,“你想用匕来赢过剑客,你是和我差两个境界吗?”
台下响起一片吸气声,北寒阁弟子们的脸色极为难看。
除了站在最前方的那几个人。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拓跋寻坐在轮椅上点头。
一寸短一寸险,面对执长剑的修行者使用匕本就落了下成,除非有绝顶的近身对战的身手弥补。
但许冰清显然没有这方面的身手。
“如果真想赢,师妹刚刚应该换剑的,”拓跋寻淡淡道,“我记得师母临走前有给师妹一把剑,这剑去哪了?”
“之前师妹在城门前惹了些事,”贺兰承脸色有些难看,“那把剑师父就暂时没收了。”
原本应该是避免许冰清在中阶大典前再出意外。
谁能想到中阶大典还没开始,已经身为神舞境的许冰清居然会被人逼到如此程度。
是啊,谁能想到?
看着执剑而立的嬴抱月,站在高台上手中已无兵刃的许冰清在成为等阶五后,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那是一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恐惧。
她从小被人追捧着长大,一朝一飞冲天,北寒阁修炼多年的弟子都被她踩在脚下,许冰清还是第一次遇见看不起她的境界的人。
“你……你竟敢……”许冰清嘴唇颤抖,她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心潮汹涌说不出话来。
“我记得你之前在城门偷袭我时用的不是这把剑,”嬴抱月低头看向地上的那堆碎剑淡淡道。
她之前用指掌而碎的当然不是什么名剑,而是一把寻常铁剑。
之前许冰清在城门前偷袭她用的是一柄她有些眼熟的细剑。
但她当时窝在孟施怀中,并没能多看那柄剑几眼。
“只用这样的剑就来和我对战,”嬴抱月看向许冰清轻声道,“许圣女是看不起我吗?”
寒风从高台上吹过。
嗖嗖嗖。
站在台上的嬴抱月神情相当平静。
站在台下的众人的神情却相当精彩。
精彩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人预想到这样的形势,更没想到原本处于劣势的嬴抱月会说出如此的话。
原本高兴的赵光陈子楚等人也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敢?
敢这么说?
祭台上下寂静无声,顶着台下无数人的目光,许冰清原本美丽的脸孔骤然变得青白扭曲。
“你……”
而就在这时,站在祭台边的东方仪瞳孔一缩,只觉身后仿佛响起雷鸣之声,原本一直坐在赵暮人身边的许沧海忽然站了起来。
玄武神子,一挥手就是一声雷鸣!
许沧海一挥手,一道光穿透祭台上的屏障,台上许冰清的身边落下一柄细剑!
心潮澎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