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未被人记录在典籍之中。
男人面具下的黑眸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没人知道他的心是否依然平静。
众人都听出了连李稷都不曾知晓嬴抱月新拿出的招数,神情愈怔然。
台上少女的招数已经完全变化,周围的民众不少忘记了欢呼,只是愣愣看着这一幕。
“姐姐她……还真是总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姬安歌站在场外,怔怔开口。
稀奇古怪的东西?姬清远闻言笑了,但下一刻他的神情变得无比复杂。
“她的确会的很多,”他注视着在摔跤场上大放异彩的少女,轻声开口,“但她这些还不是她最擅长的。”
不管是技击也好,还是西戎摔跤也好,都不是那个少女本门的功法。
她忘记了她原本最擅长的东西啊。
西戎摔跤的技巧有不少过于残忍,如果嬴抱月的对手此时不是呼延斜,姬清远很清楚这些招数她根本不想拿出来用。
她忘记了本门武功,于是才选择之前对付过她的那些人的招数相抵。
听着周围人的惊呼,姬清远既骄傲,又渴望。
因为他知道,她远比她展现出的这些更为强大。
姬清远闭起眼睛,眼前浮现出他年少时见过的那些璀璨剑光。
师承他的母亲,只有她才能编织出的,修行者最高规格的天罗地网。
即便光芒被人夺走,她依然能够战胜那些想要针对她的人。
只是他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那一幕呢?
不光是姬清远在想着这些。摔跤场外,姬嘉树注视着嬴抱月的身影,耳边响起之前呼延斜的那句西戎语:
“你的师父是西戎人?”
姬嘉树能听懂西戎方言,想起这句被嬴抱月否认的问话,他静静握紧了腰边春雷剑的剑柄。
她的师父不是西戎人,那她的师父,到底是谁呢?
从遇见她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她使用本门武功。
但也许,他见过两次影子。
姬嘉树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秘密。
从遇见她的那一刻,与她在南楚国境外以剑相抵之时,他就明白了一件事。
她的本门武功,绝不是水法剑。
在国境外她被逼入绝境之时,站在城门上的他,隐隐看见了另一道暗光于她手中亮起。
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暗光,更猜不出她师承何人。
后来她拜入稷下学宫水院,他就将这个猜测藏在了心底。
她今生,注定是个水法者,她不可能再习得其他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