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许义山身边,不知看过许义山使过多少次水法第一剑,却从未有过刚刚那种心底寒只想缴械投降的绝望。
区区水法第一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因为厉害的不是剑法,而是台上的那个人。嬴抱月看向李稷,淳于夜执刀死死挡在自己的咽喉之外,面如金纸。
同为等阶四,但淳于夜刚刚甚至来不及使出自己的刀法,只来得挡住那致命一击。
因为作为李稷的对手,他当其冲,第一个被李稷拖进了自己的世界。
比起世界,刚刚那个状态也许被称作领域更为恰当。
只属于那个男人的领域。
化境。
这也许是能形容李稷的水法剑最为恰当的词语。
如果说赫连晏的枪法是登峰造极,那么李稷的剑法,已经臻至化境。
他用如水的剑法为入侵者编制了一张精心打造的巨网,身处其中的人恐怕宛如置身于刀山剑林之中。
寻常的水法剑是剑法如行云流水,李稷的剑法,却是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水,而他是水中唯一的神明。
“挡住了么?”李稷看着被挡住的巨阙,漆黑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剑锋上挑,又挥出一剑。
淳于夜的身躯向后飞去。
咔嚓一声,淳于夜以刀支地,看着李稷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你……”
“你想说什么?”李稷提着剑向他走去。
淳于夜抹了一把嘴角边的血,凝视着他脸上的面具,“戴面具的,果然都是怪物。”
“别把我与他相提并论,”李稷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神情平静,“这是有人送给我的铠甲。”
将他这一柄剑,藏在剑鞘之中。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淳于夜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你装什么不会水法剑呢?你的本门剑法到底是什么?”
现在他才知道李稷留在北寒阁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我没有装过,”李稷淡淡道,“我的剑法只为杀一个人而生。”
“一切只是因为,你不是那个人罢了。”
淳于夜瞳孔收缩,李稷又提起了他的剑。
“我倒是没想到,你那么名不符实。”李稷低头看着这个勉强支撑的翟王,心中泛起浓重的疑惑。
“是吗?”淳于夜笑了,他嘴角的血被他胡乱地抹在脸上,更添一份可怖。
他原本琥珀色的眼睛,已经全部变红了。
石台之下,赫连晏注视着淳于夜,嘴角露出一丝隐秘的笑意。
“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西戎的翟王,”淳于夜血红着双眼,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变得狂暴起来。
李稷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浮现出极为复杂的神色。
淳于夜向李稷扑去,李稷深吸一口气,提剑相对。
淳于夜的刀法一改之前,忽然变得狂暴起来。
“狼刀!”
台下有人惊叫起来。
嬴抱月神色微沉,狼刀是淳于氏的家传刀法,能使出这样的刀法,证明淳于夜的确是西戎王室的直系血脉无疑。
台下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然而台上李稷的神情却依然沉静。
面对淳于夜狂暴的进攻,李稷只是平静地提起剑。
啊啊啊,我也要写到窒息了,太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