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原来现了,”李稷笑了笑,他也猜到此人不是无缘无故地停下来,估计是想把他这个尾巴解决掉。
“论起在山林中的能耐,火法者果然不管怎么样都比不上水法者和风法者,”林挽弓盯着整个人仿佛都和山林融合在一起的青年,眼中露出一丝危险,“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李稷淡淡道,“不过前辈无需担心,我本就是受人所托前来找您的。”
他隐去了抓这个字,一上来没必要这么激烈。
“找我?”然而林挽弓听到找这个字依然僵住了,下一刻神情陡然复杂地盯着他,“谁找我?东方仪?许沧海?”
“都不是,”李稷道,“说是前辈的一位熟人。”
“我在这的熟人除了我徒弟就只有那两个老东西,”林挽弓冷笑,“不管你是替谁跑腿,和他们说,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谁都不见。”
“是吗?”李稷神情平静,“我不知道前辈和她有什么纠葛,有人托我带一句话来。”
“什么话?”林挽弓狐疑道。
李稷看向被林挽弓丢在树下的空葫芦。
“托我的人说,今晚在世安院有人请您喝山海居十年窖藏的好酒,请您务必要来。”
这听上去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但李稷面具下的黑眸忽然微微睁大。
扑通一声,林挽弓从树上掉了下来。
萦绕在他身边的屏障也瞬间解开了,李稷看了他一眼,走到了歪脖子树下,俯身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前辈?”
李稷看向四周,重点看了看缠绕在山石上的藤蔓,估量其柔韧与结实度。林挽弓只觉浑身一股寒意,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李稷目光回到他身上,“前辈不愿意去么?”
不愿去的话那个人会找人把他绑去吧!
就像当初他躲在酒楼里喝花酒不愿去锻炼,结果每次都会被不同的银蝉卫抓走,打包好送到她面前,那丫头……
想起那个人,林挽弓脸上放浪不羁的神情忽然淡了下来。
李稷看着他的神情变化,心中有底了。
“前辈看来是愿意和晚辈走一趟了。”他静静道。
“去是可以,不过小子,”林挽弓手搭在膝盖上,看向身前人脸上的面具,“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这人明显就不是当兵的,东吴国师义子的出身也一直是个谜,而且林挽弓记得很清楚,他在北魏收到的消息,前秦公主订婚的对象应该是南楚春华君。
可现在来追他的这个,是昭华君吧?
“你是……”
林挽弓皱了皱眉头,看向李稷,斟酌了一下说法问道。
“你是她的新男人?”
“咳咳咳!”
茂密的山林里,李稷呛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