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像是在逃命一般。对许沧海而言,不想被其他国家的人追踪有更简单的方式,直接“解决”那些跟在后面的尾巴即可。
他没有必要带那么多人进密道。
毕竟他们已经进入了北魏的国境,在北魏境内不管生什么,作为国师的他都是主宰,他没有必要隐藏。
他就算把跟踪他的细作全部杀光,都没有律法能惩戒他,在北魏除了北魏王之外也没人能约束他。
他大可以处理掉那些跟踪者,大摇大摆走在北魏的大街上。
但许沧海却偏偏选择了隐藏踪迹一条路。
这是为什么?
他在躲些什么?
“抱月?抱月!”李稷的呼唤召回了嬴抱月的思绪。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可能,”嬴抱月向李稷笑笑,随后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方十三的头。
“这次的事不怪你,我给你画几个方向,你重点找三十里外的城镇,看能不能再找到剑圣等人的踪迹。”
虽然嬴抱月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但在没有更多的消息传来之前,她只能继续等待。
在线索错综复杂的情况,她能做到的就是保持冷静,敌不动我不动。
同时她有一种预感。
接下来,所有人都应该很难得到许沧海等人的踪迹了。
……
……
一切正如嬴抱月所预料。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各个渠道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许沧海一行人真的如同人间蒸了一般,杳无音讯。
嬴抱月耐下性子在世安院中刻皮子,而就在她刻完第十幅面具的时候,有个人终于上门了。
“好久不见。”嬴抱月坐在院中抬起头,看向走进院中的钱伯方,轻轻一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十三一直没查到消息,愧疚得不敢来见你了,”钱伯方苦笑一声,“我只好亲自来见你。”
“找到孟诗他们了吗?”嬴抱月问道。
“没有,”钱伯方神情肃然,“只是最近我的人在北魏听到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什么消息?”嬴抱月问道。
“北魏靠近都城的人最近都在讨论一个习俗,或者说是过去的一个传统。”
“殿下,你以前听说过那个习俗吗?”
钱伯方摘下头上的斗篷,定定看向嬴抱月的眼睛,轻声开口。
“北魏王室杀母立子的传统。”
这个习俗并非虚构,在历史上北魏皇室的确有这个传统,且实行了很多代,北魏最出名的皇帝孝文帝,因为北魏实行子贵母死制度,拓跋宏在被立为太子时,生母即被赐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