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假的。”
“沧海他……他不会这么做的。”
拓跋容腔调古怪,嬴抱月一时间不知道她是哭是笑。
“那个男人最自私了,就算清儿出事了,他才不会这么做呢……”
“清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有我最心疼她。”
“她生下来,沧海都从不抱她呢……”
嬴抱月站在最近的距离,看着拓跋容这般模样,只觉得有些悲哀。
的确,谁也没想到许沧海会这么做。
就像谁也没想到拓跋容现在会在这里一样。
这对夫妻的事,她看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不管你信不信,消息我已经带到了,”嬴抱月瞥了一眼躲在拓跋涛后面某位身着国师祭服的“许沧海”,淡淡开口。
“你夫君到底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遇到了什么事,你想必一清二楚。”
“这枚令牌属于谁,你也能看清楚。”
“你夫君和女儿是被谁害成这样的,你更清楚。”
三个清楚,让拓跋容拿着长剑的手颤抖起来。
她的手指不断颤动,像是拿不住剑一般,她猛地双手握住剑,但却还是抑制不住颤抖。嬴抱月垂下视线。
“这不是你的剑吧?”
拓跋容的佩剑青炎剑在中阶大典的时候给了许冰清,之前在宁古塔的时候,嬴抱月看得清楚,那把剑一直佩在许冰清身上。
从东吴回来,拓跋容一次都没有和许冰清相见。
但也许,她是想用那把剑保护女儿。
“那把剑,也许并不适合你,”嬴抱月道,“那把剑原本的主人,就算在临死前,都会保护自己的女儿。”
“不过区区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拓跋容霍然抬头,“你……”
怒骂声忽然停在嗓子里,拓跋容愣愣看着嬴抱月的眼睛。
这个眼神,这个熟悉的眼神是……
嬴抱月垂下眼睫,“我没有资格,那你就有资格面对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了吗?”
“你不是不惜给女儿下毒也要投靠西戎吗?”
屋内骤然一静,只有刚刚察觉到此人身份的拓跋容无法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