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李稷彻底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之前买的东西没什么问题,但被其他人看见,估计以为你在虐待我呢。”
嬴抱月瞥了一眼李稷放在床脚的一摞实心大饼,如果她没记错,这人是提着这些东西一路走进来的,估计在楼下已经被其他人看见了。
“对、对不起,我……”李稷呆站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
他完全没考虑到这些。
女人坐月子,都该注意些什么?
“没什么,”嬴抱月甚少看见李稷这么呆愣的模样,突然有了逗逗他的心思,“头胎是会这样。”
“第一次当爹,都难免手忙脚乱。”
“楼下其他旅客想必也能理解。”
望着嬴抱月戏谑的眼神,李稷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这种玩笑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我这就去买。”
他僵硬地转身,面向房门,“你还想吃点什么?”
“已经足够了,你记得所有东西都不要买太多,扎好提着漏在外面给人看见就行了。”
虽是做戏,但买回来这些东西不可能扔掉,哪怕装模作样也都是要她吃下去的。
嬴抱月真怕这个实心眼的男人一口气给她买回一筐鸡子或是红枣来。
“我知道了,”李稷点点头,推开房门。
……
……
夜色渐深,李稷带着东西回来了。除了嬴抱月交代的吃食,还有几包药。
“我去熬药。”
他将东西放下,脚不沾地提着纸包又飞奔到楼下,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回到房间。
“我在楼下厨房借炉子熬的,”李稷合上房门,轻声道,“所有人都看见了。”
这次没人戳他脊梁骨,反而获得大堂中客人的一致称赞。
“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嬴抱月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汤药。
“等等,你要喝么?”
望着她将唇覆上碗沿,李稷猛地愣住。
为了做戏做的真,他这碗药可是下了十足的分量。他原本以为嬴抱月会找个地方倒掉,没想到她真的打算喝。
“你花这么长时间熬的,我怎么能不喝呢?”
嬴抱月抿了一口,“不怎么苦呢。”
不是苦不苦的问题,李稷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药是没病能乱喝吗?你明明不是……”
他的声音猛地,怔怔望着坐在床沿的嬴抱月。
“你难道……”
嬴抱月对于坐月子的过程,实在是太熟悉了。
她太过于擅长隐藏自己的苦痛,万一她真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嬴抱月放下药碗,无奈地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男人,“我没怀。”
这人的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
她这是有时间能怀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