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
随着他一跺脚,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大洞,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倏然消失在了洞中。
“什么?”
四周一直游刃有余的西戎杀手们第一次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乌禅胥也目光一凝,身形倏然出现在洞边。
洞有一人多深,里面能看到碎裂的岩层,岩层深处传来淙淙的水声。
“是地下河!”
乌禅胥浑身腾起一股戾气,“给这小子摆了一道。”
他这时才意识到,之前李稷在和他对话时,脚一直在一点点移动,这移动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他在寻找岩层最薄的地方。
身为水法者,李稷应该是一早就察觉到了此处有地下河,之所一开始带着嬴抱月从上面走,就是为了迷惑他们。
所谓的靠近水脉,不是指他们出时那座荒山边的那条小河,而是指地下的这条河!
那条围在他们身边的河流只是明面上遮掩,这条地下河才是他们最终的手段。
“大哥,怎么办?”
乌禅闾愣愣站在洞口边,他原本很嫉妒师父将这次的任务交给兄长,但现在却又庆幸起来,这李稷明明只是个天阶,却没想到这么难缠。
“看来我刚刚说错了,”乌禅胥静静注视着岩峰下的地下河,“那小子不是命不好,而是受上天庇佑。”
如果不是受上天庇佑,此人也不能误打误撞活到现在。
“后稷的稷么?”乌禅胥冷笑一声,“这名字取得可比他之前的那个名字要好。”
乌禅闾听不懂兄长在说些什么,手足无措地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追,”乌禅胥冷冷瞥了一眼他,“难道说你想回去在刑堂住一个月么?”
乌禅闾抖了抖,望向地下的暗河,“难道我们也下去?”
李稷和嬴抱月都是水法者,一入水中如鱼得水,此时恐怕不知已经游出去多远了,他们要怎么追?
“啧,所以说水法者就是麻烦,”乌禅胥捏住手中的金杯,目光冰冷地凝视着黑暗的洞口,“我不信刚好就有这么条暗河直通西岭雪山,走!”
荒草地上卷起一阵旋风,八人向西岭雪山的方向掠去。
……
……
“咳、咳、咳!”
李稷击碎头顶上的岩层,抱着嬴抱月从地下河的尽头爬出,地面缝隙里落下无数雪粒,两人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你还好么?”
李稷用袖子遮住嬴抱月的头顶,轻声问道。
两人在出水的瞬间身上的水珠就全部消失,他们没有呛水,但都脸色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