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恐怕要永远留在这里,”嬴抱月想起花璃的原型,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淳于夜笑了一声,目光冷酷起来,她恐怕还不知道,他之前在云峰前已经杀了一匹神兽了。
此时匕上的血纹已经形成了,隐隐带着阵法禁制的气息。
淳于夜目光凝重起来,望着那个血的纹路,他伸手握住匕刃上端,沉声开口。
“你我二人,在此同盟,立于此地,互不杀伤。”
嬴抱月闭了闭眼睛,伸手握住匕的下端。
“凡盟礼,杀牲歃血,告誓神明,若有背违,欲令神加殃咎,使如此牲也。”
匕上虎头裂开,汇聚的血流顺着两人掌心的伤口一齐涌入各自的身体中。
“咳、咳!”
感觉到今生第一个禁制涌入身体里,嬴抱月猛地后退一步,剧烈地咳嗽起来。
“哼,”淳于夜攥住自己红的手腕,冷冷瞥了嬴抱月一眼,“你这身体也敢和别人立盟誓,还真不怕我毒死你。”
嬴抱月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你还没那个本事。”
淳于夜收起笑容,冷淡道,“走了。”
这盟誓的仪式传承自大秦的太祖皇帝,不是空口的契约,而是进入修行者身体内的锁链。
嬴抱月现在知道在西岭雪山他不能把她怎样,他想在言辞上占她便宜的可能微乎其微。“走?”
嬴抱月坐到了冰塔边,“我还要等人,你先走吧。”
差不多李稷他们也该找到她了。
淳于夜顿住脚步,一点点转身,看向那个老神在在坐在冰塔下的女人。
他上下牙摩擦了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立盟约?”
难不成是给这个女人一个他动不了她的护身符,让她悠闲地在这赏月吗?
嬴抱月托腮看他一眼,微笑,“希望我帮你找到阵眼?”
此时众人的处境已经很明显了,虽然不知道动的条件是什么,但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一个阵法里。
此阵不解,他们所有人都走不出这片冰塔林。
如果漫无目的地在阵法中乱走,等下再撞上落单的其他人,就会再次被卷入对方的记忆里。
想解开这样大型的阵法,只有两个方法,一是等阵法动的时间结束,二是像当初在初阶大典时那样,找到阵眼,摧毁这个阵法。
只不过冰塔林地势复杂,不是当初在南楚里那般平坦的山林,阵眼恐怕藏在相当险峻的地方,此时又是深夜,想找阵眼谈何容易。
“你这不是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