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心中有些黯然,他知道嬴抱月在心里装了很多人很多事,可是他的事,真的就那么不重要么?
然而他话音落下,却只见嬴抱月直勾勾盯着他胸前的衣带。
“怎、怎么了?”
“我们那时候……你是不是没穿衣服?”
什么叫我们那时候?
可以不要用如此令人误会的说法么?
即便此处只有他们两人,李稷还被她看得毛。
虽然她说的没错。嬴抱月的确是在封穴后给他后背擦汗的时候许诺的,那时他上身未着寸缕。
还不等他回忆起来,李稷看见嬴抱月跃跃欲试地盯着他,“你把衣裳脱下来,转过来对着我,我搞不好就能想起来。”
嘶……
李稷捂住衣襟,目光有些微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在捉弄我吧?”
嬴抱月嘴角笑意微漾,“你现了?”
“那是当然,”李稷无奈地望着她脸上的笑意,“你想起来了吧?”
凡事只要一点点的提示,对修行者而言就已经足够。
既然嬴抱月都想起了她当时许诺时的场景,就不可能没想起来她说了什么。
“嗯,我想起来了。”
嬴抱月长呼一口气,看着安静地坐在火堆边的男人,神情有些复杂。“我和你说,我骗了你。”
就在金针封穴之后,她告诉李稷,她隐瞒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说她骗了他,却不能现在告诉他是什么。
“我记得我当时向你许诺,成为天阶后就向你坦白。”
望着李稷在火光下的侧脸,嬴抱月目光微微闪动,“你现在就想知道?”
她所谓的秘密,指的就是她是少司命的这件事。
在金针封穴的过程,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的李稷给了她极大的震撼。
李稷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就是为了给早逝的心爱之人讨回公道,而他的仇人,据他所说就是少司命。
可她明明知道少司命在哪里,却还一直瞒着他,甚至还享受着他的保护。
真是卑劣至极。
看见嬴抱月神情的变化,李稷不禁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