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神虽然贵为兽神,但祂已经邪化,更是盘踞在淳于夜身上为非作歹,还吸了嬴抱月的血,那么他就绝不会放过祂。
“不畏强敌?你要以谁为敌?兽神吗?”
白虎闻言眸光一冷。
“区区一个天阶就想管兽神的事?”白虎沉声道,“等你升入等阶二再说吧!”
属于神灵的威压化作飓风吹过李稷身边,他身边无数石块在风中翻卷,砰砰作响。
白虎神头顶的金翅小鸟吓得猛地钻进老虎的皮毛中。
耳边狂风大作,但李稷直直挺立在风中,他的黑飞扬,目光坚定。
“如果这天底下只有等阶二的神子才能管兽神的事,那么这世上便无公义可言。”
他淡淡道,“因为很多事神子是不管的。”
至少之前在山顶,看见白犬神扑向嬴抱月的时候,身为神子的山鬼就没有出现。
白虎的眼睛眯了眯,祂知道李稷是在暗示山鬼。
山鬼倒是想出现,不过是被祂拦住了而已。
当然这种事祂不会告诉李稷。
“哼,”白虎冷哼了一声,“自己的命自己保,这也是身为修行者的常识。”
“所以晚辈就自己出手了,”李稷平静道,“之前晚辈昏过去了,不知前辈有没有帮忙,若是帮忙了,晚辈在这里谢过了。”
这个家伙……
如果不是脸上的毛厚,白虎觉得自己的脸色此时肯定青一阵白一阵。因为李稷和淳于夜之间的交手,祂并未出手。
虽然如果出现意外,祂也做好了插手的准备,但李稷却并没给祂这个机会。
“将淳于夜打个半死的人是你,你不用谢我,”白虎淡淡道,“但总之你能活下来,还真是命大。”
在淳于夜奄奄一息的时候,那摊黑泥明显是想换李稷为宿主,最终不知为何侵入李稷身体不成反而遭到反噬一败涂地。
但这并不意味着李稷就一定可以抵抗白犬神的攻击。
想到之前祂想向淳于夜出手却遭到朱雀的强烈阻止,白虎目光微微深。
淳于夜,或者说白犬神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会让实力比祂更强的朱雀神都如此忌惮?
朱雀又是为何被夺去了一部分力量?
是白犬神做的么?
为什么朱雀不明确地把一切缘由告诉自己?
白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不知为何,白虎眼前忽然浮现出朱雀画在石面上的那幅画。
白虎扭头看向朱雀站过的那块石头,忽然瞳孔微微收缩。
那副刻在石头上线条简单粗劣的图画,不知何时居然消失了!
“前辈?”
看见白虎扭头愣愣盯着一块石头,李稷微怔,“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