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他们都得完了!
季明宗那句别想带走这里的一草一木实际上就是一句拉不下面子的挽留。
可偏偏,季澜性子倔。
挽留无用。
人走了,他还在,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今日少不了被收拾。
冬夜的凌晨,夜又深又静。
季明宗透过漆黑的玻璃望着孤身站在门口的严会。
一瞬间,怒火冲击大脑,男人猛的抄起一侧的烟灰缸朝门口砸去,砰的一声,烟灰缸在门边四分五裂。
实木门框砸出了洞。
伴随而来的是季明宗的滔天怒火:“人呢?”
“宋小姐走了。”
“开车?”
“走下山的。”
走下山的??!
好好好,非常好,一个两个的都来气他?
犟的死犟,蠢的死蠢。
明知他是拉不下脸挽留人,事儿没办成就算了。还让人走下山。“滚,”季明宗跨大步出门,临近跟前一脚踹在严会腹部,脚步匆匆下楼。
景禾快步跟上喊住他:“先生,天寒地冻的带件衣服。”
随着季明宗的大衣递过去的还有季澜的羽绒服。
无疑,在这座宅子里,论人情世故,景禾更甚一筹。
她懂男主人的心理,也能摸透这中间情愫。
男主人离去,景禾扶起严会,轻声数落他:“你啊!没有眼见力,明知先生只是想留住宋小姐,即便留不住人也该将钥匙给人家啊!这天寒地冻的,走下山,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女孩子。”
“你祈祷宋小姐安然无恙最好,若是伤了病了,你这红人的位置只怕坐不稳了。”
先生放进心里的人。
如何都不愿意看见对方不好。
严会捂着腹部,疼的面色煞白。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