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根据之前的观察结果,宋平开始一一解决守卫。那些普通守卫怎么可能会有反抗的机会,片刻之后便被击杀,尸体都被藏在了干草堆下,浇上火油。马厩内,大量的马匹安静地吃着草料,偶尔有几匹马抬头看了看宋平,但并没有发出警报。宋平从怀中取出火折,他的目光在马厩内扫视,寻找最佳的放火点。他选择了几个堆放干草的地方,通过火油将其联系起来,确保能够同时燃烧。随即他又锁上了大门,并用随身携带的军刀斩断窗棂。翻身出去之后,又在窗户下方留下了一枚西凉侯府军特有的鹰喙臂徽,做完这一切,宋平确认了撤离的路线,把点燃的火折子抛入窗户之中,便迅速地离开了。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干草燃烧得很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马厩内的马匹开始惊慌失措,嘶鸣声、踢踏声响成一片。火势越来越大,庄子内的人们被惊醒,纷纷跑出屋子,惊恐地看着马厩的大火。庄子里的其他守卫们也乱作一团,有的去救火,有的去尝试营救马匹,场面一片混乱。趁着混乱,宋平悄无声息地驾马离开了裴家庄,消失在夜色中。离开庄子的宋平没有从大路返回叠沟城,而是决定绕道,取一条更为僻静的小路。今夜的行动会引起裴家的剧烈反响,若走大路,风险太大。因此,他选择了一条穿过乡野,绕经庙口村的小径。他的想法很有道理,就在宋平向北离开之后不久,暴怒的裴家就向四面八方派遣了大批探子,其中大部分都集中在对大路进行搜查,只有很少几个向着宋平离去的方向追踪而来。月光洒在小径上,马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带着宋平穿过田野,跨过小溪,接近了庙口村的外围。宋平觉得不太对劲,前方的夜色一片死寂,而他心中的忿怒却在丝丝缕缕地悄然升腾。他放缓了脚步,翻身下马,屏气凝神,静静地聆听。他听到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以及刻意压低的呼吸声,这些微弱无比的声音如同雷霆,在宋平集中注意力的一瞬间轰然炸响。宋平立刻意识到,前方有人埋伏。牵着马匹走了一截,他看到了一片红柳林,林子里面就是声源的所在。他悄悄地靠近,藏身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探查情况。月光之下,他看到十几个身影潜伏在村外的灌木丛中,他们穿着粗糙的皮甲,手持利刃,显然是一伙马匪,他们期待地看着村子封闭的大门,似乎正等待着什么。“啪……”一枚石子从黑暗中飞来,打在宋平脚边。石子的清脆碰撞吸引了马匪们的注意力,他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看了过来。“晦气。”宋平眯眼看向远处,一株大树的阴影里,一个黑色的身影顿了顿,如同雾气般消散。马匪们的目光在夜色中如饿狼般犀利,他们看到了藏在树荫下的宋平,其中一人刚想开口劝阻,但其他人已经被激起了杀意,他们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向宋平迅速围拢过来。宋平眉头紧锁,看来今夜难免一战,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刀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马匪们见宋平准备迎战,纷纷发出狞笑,他们不信一个人能在他们十几个人的围攻下存活。前踏步,后手刀如同霹雳横空,转瞬间反射月光,灿若白银。一个冲得靠前的马匪忽然没了声息,身体向前冲了几步,噗嗵摔倒在地,人头咕噜噜滚开。“噗……”鲜血喷得满地都是,气味弥散开来,短暂地震撼了他人。宋平抓住这一时间差,踏步拧转,驱刀向前,刀身拨开两人的利刃,优美的刃线轻而易举地滑过,切开了对方的手腕筋腱,刺入喉头。手腕一抖,刀刃飞速斜出,倏然刺破了一人的头巾,宽厚的刀腹犹如大斧,贴着鼻梁劈入头颅。一个照面就死去三个同伙,其他马匪又惊又怒,此事已然不能善了,他们疯狂地冲了过来,其中两人还抓起脚边的沙砾,向着宋平兜头洒来。宋平后退,躲入树干之后,避开沙砾。他矮身从一侧窜出,手里的腰刀在空气中发出轻吟,顿时切入一人的大腿内侧,断了筋腱,也剖开了股动脉,鲜血泉涌,短短几秒便不治身亡。拾起地上的弯刃,宋平猛力投掷,弯刃在空气中划过弧线,马匪们来不及闪躲,纷纷举刀抗衡。只可惜宋平就跟在弯刃之后,他的身躯如同虎豹,眨眼间窜入敌阵,腰刀刺入左侧一个敌人的腹部,如同串烧一般,将大肠、胃部、脾脏和肾脏穿刺在一起,随着刀刃抖动,脏器纷纷破碎。宋平从腰间摘出了一把短匕,刺入右侧一人的喉咙,他松手,夺过对方的弯刃,顺势向后一劈。“噗哧……”一条手臂齐根而断,鲜血喷洒在他脸上和身上,让微凉的夜色多了几分温暖。“啊啊啊……”惨叫的声音引来了村里守夜人的注意,也把马匪的计划打乱,内应才刚刚偷袭得手,就被其他人发现。村庄里面也响起喊杀之声,马匪的领头人看到情形不妙,决定逃亡。可惜,正面都不是宋平的对手,还要逃,往哪里逃?“呛啷啷……”甩去刀身血渍,还刀入鞘,宋平微微冷笑,这些马匪可谓是不堪一击。他迅速清理了战场,确认没有活口,然后回到马匹旁边,翻身上马,继续他的旅程。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两个裴家的探子便到了庙口村旁,他们看到护村队正在高举火把,检查着村口红树林里的尸体,两个探子亮明身份,走近前一瞧,目光顿时凝重。马匪的尸体七横八竖,死因单纯,没有看到对方的尸体,可见手段高明。两人对视一眼,顿时意识到这便是他们要查的人。其中一人继续骑马追寻,另一个人则快马加鞭向后回传消息。:()从深海力量开始的纹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