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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最紧张时刻到来，赵德昭和赵德芳不由自主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地看着杨主事的大嘴。而秦湘莲的素手绞着一放手帕，使力使得骨节都白了。

杨主事微微一笑：“第二名，临江县。”他停了一下，故意喝了口水，才悠悠喊道：“赵德芳！”

如果没有赵德昭，赵德芳这个名次还是非常出色的。但他很快收敛心思，边对杨主事施礼，心头暗道：“最好你被黜落！”

宣读完，杨主事站在一边。此时还有数百人在围观。

府衙大门洞开，府教授童恩伯笑容满面，手托一个金色榜单，走到榜壁正中。他没有张贴，而是缓缓展开，看了赵德昭一眼，微微一笑：“这次府案首，是知府大人、省教谕大人共同亲点的。他就是：临江县，东城，赵宅，赵德昭！”

远处的香车启动了，里面传来低低的哭泣声：“他毕竟是府案首了！我好欢喜。奶娘，您要帮我。”

“我的小心肝，奶娘不帮你帮谁嘛。放心，等他院试后。。。。。。”香车渐渐远去，一会儿就不见了。

另一边的秋香也一下子跑不见了踪影。

现场却是热火朝天，赵德昭上前对童恩伯一躬到地；然后对杨主事深深一礼。童恩伯把金榜交给赵德昭：“好好干，期待你院试再夺案首，来个小三元！”

人群发出欢呼声、经久不息。赵德昭团团作揖，感谢四方。汪康年、胡金堂等簇拥着他往醉仙楼去了。

赵德芳脸色变了，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睛里射出阴冷的寒光。秦湘莲一家面面相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秦夫人道：“没想到，这孩子。。。。。。”

其实秦员外心里隐隐有点后悔了。赵德芳只是县试、府试前拔，并没有提前获得秀才功名。还得在院试奋战。那十一个县案首，即使府试名次低于赵德芳，但秀才功名已到手、何况连得两个案首的赵德昭。

当然，赵建福已经在醉仙楼大摆筵席，赵德芳和秦湘莲一家坐上马车，也离去了。

今天醉仙楼简直爆满，全是庆贺的筵席；老板开心得红光满面，像个笑弥陀一般。他到各桌敬酒，宣布打折。最后来到赵德昭这一桌：“府案首老爷，您这一桌，免单！”

赵德昭喝得舌头都大了：“老，老板，祝您，鸿运，高、高照～呃！”这次他没运内气，全是正常喝酒。

好在，他们是在雅间，没有与赵德芳、秦湘莲几家人碰撞。

其他的都是一家人和亲朋好友、热热闹闹一塌糊涂；反而是府案首赵德昭家里人都没来，他们这一桌只有三个人。赵德昭一个人和汪康年、胡金堂欢庆后，开怀畅饮、喝得醉醺醺地被胡金堂的豪华马车送回了家。

潇湘馆，柳可卿接待了一个案首，却是运埠县案首常安。

“柳魁首，听说你和这次府案首赵德昭熟悉。可以讲讲他的事吗？”常安敬了柳可卿一杯茶，问道。

柳可卿浅浅道：“也不能说好熟悉，就一面之缘。他参加诗文会，连夺三元，确实是个大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