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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赵德昭心中欣喜万分。在场外、家里、京师，他不敢明目张胆炼气。没想到在贡院里，即得炁子又获突破！

而贡院，似乎天然有一道结界，屏蔽了外界高手对士子们的感知，对赵德昭形成了掩护。

科举、会试、贡院，真的是赵德昭的风水宝地！

晚上，突破后的赵德昭，没有动用蜡烛作考题，而是盘膝打坐，巩固刚刚突破的修为。由于有龙脉之心，内气十分纯净和宏大。到得下半夜，终于把修为稳固下来。

赵德昭撩开号帘，对号军申请后，走出号舍去厕所方便。

晚上，由于寒风停歇，似乎气温有所稳定，没有再继续下降。雪粒细小，落地即化，使得大青石板路湿漉漉的。由于排水系统良好，倒没有形成积水。

厕所离他的号舍不算远，也就不到一百步。这个时候，士子们都睡着了，赵德昭也就不用排队。一个来回，赵德昭也呼吸了寒冷而新鲜的空气。

回到号舍，赵德昭担心一氧化碳中毒，没有点燃炭炉；而是依靠厚实的号帷、号帘隔寒，还有棉褥子、棉被御寒，加上运行内气驱寒。盘膝打坐，睡眠质量十分良好。

当时，其他士子还是发生了一氧化碳中毒事件。两个整晚上，从高高的围墙抬出去数十具冰冷的尸体；外面的家属如天塌地陷一般，心如刀绞地吞声哭泣。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仕途的希望断绝了；这个家庭，基本上算毁了。

这样的悲剧，每届科举都会发生。

当然也有如赵德昭父亲赵建文会试去世，母亲李清桐继续拉扯儿子赵德昭，再次科场取胜的励志例子。

清晨，下了很多天的雪终于停了，气温却陡降。在室外呵一口气，就会形成一团蓬松细小的冰晶。当然手脚肯定冻得僵硬，鼻子耳朵几乎失去知觉。

赵德昭接满了开水，吃了肉干、蔬菜丸和桂圆肉。高热量食物和着热水下肚，使得手脚都暖和起来。

接下来，赵德昭完成了命题诗：“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平沙古战场。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

到了中午，赵德昭开始誊写。完毕，他逐字检查，确定没有一处污染、错漏和犯贴。再仔细检查名字、考号等填写项，也无一错误。最后，赵德昭把试卷小心翼翼地放进皮质卷袋里保护着；接着闭目端坐，等待交卷的钟声。

其实赵德昭不知道的是，那些省解元、才子等，几乎和他同时完成试卷，都在等待交卷。

终于，到得未时，交卷的钟声响起。在监视官注视下，赵德昭和各个士子，规规矩矩盖印上交；然后试卷进入糊名、弥封，誊录以后经过校对、对读，交收掌所收藏。

他们背着考篮、提着被褥卷，从龙门鱼贯而出。

第二十四回第二场会试的突破

贡院外，雪垫得很厚；所以即使富贵人家，马车也不能来接人。各家只有派出小厮、仆佣在雪地等着自家的公子，跺脚、把手凑着嘴哈气。有的士子考虚脱了，还要仆佣背回家去。

赵德昭家都是弱女子，所以他不准她们来接。他在贡院外等了一会儿，先会合了大才子康伯虎、杨升庵、徐祯卿、谢瑞卿、陈季常等，接着会合了许少游、胡金堂、汪康年、李子真、许士德、杨松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