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那张脸比花还娇,若是苏家不出事,苏尔诺现在或许比这个样子还要美。
“公子,你这可比姑娘还美。”妆娘情不自禁地夸赞,都忘了把衣服给苏尔诺。
“两位去找大人领赏吧。”苏尔诺自己取过衣服。
“让我们来服侍更衣吧。”
苏尔诺抓着衣服道:“不用,男女授受不亲。”
……
苏尔诺打开门便看见裴宁澄无限放大的脸。
”……”
她不知这人居然就站在门外。
裴宁澄深邃的黑眸还是浮起一层涟漪,他很快掩盖下去,递给她一顶高高的黑色风帽和面罩,“戴上。”
苏尔诺依言照做。
风帽是纯黑色,用的布料很是神奇,外面看不见她的脸,她倒是能清楚地看见人。
“现在出发吗?”
“嗯,立刻走。”
眼看着苏尔诺往大门处走,裴宁澄拉了她一下,将她拽到另一条路上。
“走后门。”裴宁澄拧着眉,“靖王在前厅见夏侯过。”
“什么?他不是要扣住夏侯过……”
裴宁澄捂住她的嘴,身体贴在她身后,清冽的声音和着寒风一起灌入她的耳中,“夏侯过自己说要见他。”
“夏侯过这个人不可小觑,他图谋得更多。”
苏尔诺想起密信中的双生子。
“夏侯过和程枯都是养子,你说,怎么那么巧?”
裴宁澄却没答她,风中只有两人急促前行的脚步声。
一辆朴实的乌篷马车等在州府后门,裴宁澄拉着她上去。
苏尔诺注意到车内摆了一套类似跳大神的工具,烛台,一根乌黑长棍,手鼓,假人,甚至还有纸钱。
”你坐好。”
裴宁澄自己抓起了缰绳,“驾,驾……”
苏尔诺摘下面罩透气,乌黑的眼瞳异常闪亮,“怎么没人和我们一起去?还让你亲自做车夫?”
“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让州府衙门的人都去查别的事了,叶奎这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迷晕。”
“我倒是希望他被迷晕了,若是没有,可能我们今晚要白费功夫了。”苏尔诺转念又想,“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大张旗鼓地说于元霜家中留下了凶手的物件?这么设计让叶奎来演戏,程枯说不定不会上当。”
“再缜密的凶手也不想自己暴露,他不来也会露出破绽来,大理寺的名义不好直接用,若是大张旗鼓请神破案,最后没破案,大理寺颜面何在。”
苏尔诺了然,片刻后问:“你相信是程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