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辛苦,也没比他们差到哪里去。
“你确实好男人。”
拍了拍他的肩膀,聂长风感慨,“枉我们比你年岁大,却比不上你能体谅人的辛苦。”
闻时呵了声,“你们哪里是比不上,你们是因为身为既得利益者,选择做那个睁眼瞎。”
别开玩笑了,他们这支队伍的人来自五湖四海,能干到现今这个职位的都是血海里摸爬打滚出来的。
生死线上都走了那么多遭,这点事要说看不明白那是扯淡。
无非是视而不见和有意忽视而已。
这话挺犀利,反正聂长风他们被他说的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好歹也是同僚,你给我们留点面子行不行?”
“我给不给你们留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再不好好表现,嫂子她们真的会撂担子不干的。”
他轻声提醒,“你们得知道,人生在世最怕对比,之前没我,你们爱咋滴咋滴,现在我表现好了,立刻就把你们显了出来,容易心里不平衡,懂吗?”
可太懂了。
所以说闻时是他们的孽。
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家伙做邻居,简直是要命。
但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好好表现。
毕竟,后院失火一点都不好玩。
“行的,回去我们就好好表现。”
众人信誓旦旦,闻时满意颔,“这才对嘛,家和万事兴,听媳妇话过好日子。”
这可都是至理名言。
众人,……已经不想说话了。
所以,各回各家。
自觉教育好兄弟们的闻时,昂挺胸进了屋,易迟迟正沉浸式工作,没听见动静。
他放轻脚步来到她旁边,探头往绣绷上一看,现整支在冰雪掩盖下半隐半现的梅花已经绣完了,栩栩如生的好似能闻到梅香。
细节处理的是真棒,覆盖在梅枝和梅花上的冰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绣出来的,跟真的似的。
现在正在绣鸟。
手指翻飞间,细如丝的丝线在绢布上穿梭,针针入画。
见她绣的认真,他也没想着出声唤醒她,而是提着鱼去了厨房,洗米备菜点燃灶膛开始做饭。
昨夜下了场雨,柴有些潮气,有隐隐约约的烟雾飘到前屋厅堂。
鼻尖嗅到烟味的易迟迟从工作状态中回神,放下针线将东西收拾好放回卧房后,捏着脖颈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