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智商没问题,看见银针就知道易迟迟是个硬茬子,不会向她那些同学一样因为她的家庭优待她。
何况易迟迟还是个军嫂,这就更不敢惹了。
所以,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好的易同志,我就不打扰你了。”
至于乔军,和她有什么关系。
男人在自身安危面前都可以靠边站。
张晓琴一缩,乔军也缩了。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了乔军和涂肖聊的热火朝天。
易迟迟则拿了赤脚医生手册出来看。
涂肖见了满脸惊奇,“易同志你还是个医生?”
“卫生员。”
卫生员和医生有区别,靠山屯的医生是药子叔,她拿的是卫生员的身份和工资。
医生看病治病救人,卫生员理论上来说只负责打针输液这些。
可惜,理论在她这没用。
药子叔不在队医室她就得顶上,所幸这种时候不多,不然她能愁死。
“你不会看病?”
“不会。”
“那你还看赤脚医生手册?”乔军没忍住接话,易迟迟头也不抬道,“学海无涯,学无止境,没人规定不会看病连书都不让看。”
乔军又被她撅了回来。
然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易同志是真的不好接触。
很不好接触的易迟迟跟个刺猬的竖起了全身的刺,在接下来的几天行程中,除了给涂肖几个好脸色,和他有说有笑外,把乔军和张晓琴是忽视了个彻底。
终于,京城站到了。
当列车缓缓进站挺稳后,易迟迟拎起自己的行李就往门口走去。
轻装的优势这就出来了,涂肖也和她一样,除了一个行李箱别的东西都没有。
乔军和张晓琴不一样,这俩的行李是真的多。
他们这个六人车厢,因为中途一直没上人,剩下两个铺位都被他们放了行李。
因此,当易迟迟和涂肖都下车了,这俩才堪堪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门口。
“快走。”
不想继续和他们同行的涂肖,眼角余光扫到两人后招呼易迟迟赶紧走。
然后,两人跟身后有鬼追似的快步进入拥挤的人潮,消失在了乔军和张晓琴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