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也行。”
就在这时,柳兰捏着眉心开口了。
“迟迟,这个解析图我认真看了,这幅图对我来说难度太高。”
颜色没底气完美复原,针法对她来说难度也不小。
王楠闻声朝她眨了眨眼睛,一副你看,我就说难度太高的样子。
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的易迟迟也没觉得多失望,而是瞪了她一眼后转头跟柳兰道,“那我再给你画一幅。”
“要简单点的,这幅色彩实在是太多了。”
易迟迟嗯嗯点头,心里却在叹气,原本以为有了报春图这个成功的例子,柳兰有勇气越突破一下。
哪成想她还是想求稳。
也好,可以把基础再打扎实点。
不过,“你有想绣的图没有?”
她想看看柳兰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柳兰认真思忖半晌,抬眸问她,“我的想法符合市场行情?友谊商店能要?”
这个还真不好说,保险起见还是她来吧。
“算了,我出绣样,你照着绣就行。”
等改革开放了,让她自己构思绣样。
“好。”
柳兰忙不迭应下,易迟迟看着她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哭笑不得道,“你也不能一直指望我,构思绣样这事宜早不宜迟,可以先把心里的想法用笔画出来。”“有练,但成功不尽如意。”
提起这个话题,柳兰表示她也很头秃,“心里想的和画出来的是两个样子。”
易迟迟来了兴趣,将画笔递给她,“你画个我瞅瞅。”
“行。”
有专业人员在现场指导,这对柳兰来说是好事。
因此,她接了画笔就在易迟迟放在桌子上的画纸上忙活开了。
易迟迟和王楠一左一右门神似的站在旁边看,越看脸上的表情越空白,等她画完,两人沉默了。
柳兰看着自己画出来的图,同样陷入了沉默。
世界就此安静了下来。
药子叔提着筐子从门外进来,见三人木头人似的站在桌子前不动,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走了过来,“看什么呢?”
“看兰兰画的画。”
“哪里?我也瞅瞅。”
三根手指同时指向桌面,药子叔探头一看,噗地一声笑出声。
柳兰不满瞪他,“叔,你照顾一下我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