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马婶子给她说了个好对象,她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答应给她父母的养老钱和粮食。
能把她逼死。
“我汉子也能耐。”
易迟迟不要脸自夸,闻母愣了下,噗地一声笑出来,“他是不是又在信里卖乖撒娇了?”
不知害羞为何物的易迟迟笑着嗯了声,随后道,“妈,看破不说破。”
“我懂。”
闻母给她夹了个炸蛋,“赶紧吃,再不吃面要坨了。”
“好嘞。”
很快,一碗面吃完,吃饱喝足的易迟迟嘴巴一擦又漱了个口准备出门。
人都到门口了,被闻母喊住,“等下分粮要不要粗粮?”
“要点红薯和玉米粉,换换口味就行,剩下的都换成细粮,不够的话你拿钱再找大队买点。”
这话一出,闻母心里有了数。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易迟迟操心了,到达队医室后,正巧赶上穆姨要去上班,她赶紧将信和钱递过去,“姨,帮我寄个信。”
穆妲接过往口袋里一揣,长腿一跨骑着二八杠一阵风似的离开。
寒风凛冽,吹拂着她脖子上的红围巾飘啊飘。
药子叔站在门口望夫石似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神情充满了不舍。
“中老年的爱情啊,可真让人肉麻。”
她轻声嘀咕,药子叔耳聪目慧听见了,一个眼刀飞过来想训斥,又说不出口,只能无能狂怒道,“把三七磨了,我去分粮。”
“……可以不磨不?”
药子叔冷笑,“你说呢?”
易迟迟垂头丧气说知道了,勤勤恳恳去完成药子叔交代的任务。
下午有人找药子叔出诊,他医药箱一背人走了,易迟迟坚守到晚上他回来给他煮了个面条才回家。
时间一晃,入冬的第一场大雪来了。
易迟迟终于过上了不需要去队医室坐班,可以家里蹲的日子。
因为雪太大,秦久他们停课了,小屁孩被她接到了家里。
一大一小霸占了炕的炕头和炕尾,一个写作业,一个坐在绣架前坐绣娘。
闻母坐在缝纫机前,哒哒踩缝纫机给老爷子他们缝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