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握了她的手移动。
易迟迟哭笑不得,“你不累?”
“洗了个澡洗精神了。”
“懂了!”
易迟迟了然点头,闻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刚想说你懂什么,就听她道,“你手松一下,我拿个东西。”
闻时听话松开手,看着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在枕头边掏了掏,掏出一根寒光闪烁的银针,大惊失色道,“媳妇你唔……”
好似蚊子叮咬一般的感觉传来,闻时到嘴的干什么没能说出口,就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易迟迟拔出银针放好,接着躺在他旁边闭眼睡觉。
伤患就要有伤患的自觉,想东想西不利于身体恢复。
身边多了个暖烘烘的大火炉,易迟迟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舒坦。
人都睡懵了,被闻时唤醒从被窝里掏出来时,她睡眼惺忪问,“几点了?”
“中午了。”
闻时拿了在被窝里暖着的衣服,跟伺候小婴儿似的替她穿衣服,嘴里不忘打趣她真能睡。
易迟迟打了个哈欠,“这也不怪我,你也不看看我几点睡的。”
说到这里,她想起个事,“你见到康叔了吗?”
“见到了。”
闻时对康有新的来历有点好奇,之前他这个新任康叔在,他也不好问老娘。
秦久是个小屁孩,吃喝玩乐好好学习就是他的日常,也不能指望。正好现在没外人,他可以和媳妇打探一下消息。
“康叔是怎么回事?”
易迟迟就把康有新的来历讲了一遍,闻时听完后感慨,“康叔有心了!”
确实有心。
有了闻母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把工作安排好,就急吼吼地来看望闻母,这份心意挺让人受用。
“他过年也没回去?”
“没,和我们一起吃的年夜饭。”
还有老爷子他们,除夕那晚,一群人凑在一起忆往昔,展望未来。
她和秦久两个没经历过苦难艰辛的人,只能做听众,外加给众人的杯子里续酒。
闻时,“……他媳妇我婶儿他们能同意?”
话音未落,他看见易迟迟的笑脸僵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媳,媳妇你这是咋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变脸,他有点害怕。
易迟迟叹了口气,“这话你别当着康叔说。”
朝门口看了眼,见门关得好好的,她压着声音道,“康叔媳妇孩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