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肉消耗量太大了,感觉囤再多也不够吃。
“媳妇,我感觉我们挺败家的。”
刚把线穿好绣了两针的易迟迟手一顿,“吃点肉就算败家?”
“生活太好了,感觉良心不安。”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强大到易迟迟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既然你良心不安,那你就天天白菜酸菜吧,肉别吃了。”
“那不行,我们是一家人,咋能把我落下呢,这样一来该良心不安的就是你们了。”
“行了,搞卫生去吧。”
不想和他废话,还嫌他耽误自己干活的易迟迟,开口赶人。
闻时哦了声,见好就收。
再废话下去,他媳妇要炸毛的。
于是,夫妻俩各忙各的。
十点多太阳出来了,易迟迟的绣架靠窗放着,窗帘拉开后光线好,又不伤眼睛。
现在太阳一出来,跳跃的光斑从窗口落在了绣布上。
坐在绣架前的易迟迟没察觉到问题,闻时察觉到了。
有隐隐约约的金色闯进他的余光中。
调整视线一看,睥睨天下的豹眼和充斥着凶戾和王霸之气的虎眼,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张开的大嘴里,锋利的獠牙让他觉得咽喉疼。
有种自己咽喉被豹子和老虎锁定的感觉。
说实话,这感觉不怎么好。闻时浑身肌肉控制不住的紧绷,身体也跟有自我意识的做出攻守兼备的调整,易迟迟看见他这奇奇怪怪的举动,挑眉。
“你脑袋被驴踢了?”
家里又没危险生物,做什么摆出一副利于战斗和防守的姿态出来。
闻时,“……”
这是亲媳妇。
“这不怪我,谁让你老虎和豹子绣的跟真的一样。”
搞得他都产生危机感了。
易迟迟瞅了瞅自己的作品,“我还没绣完。”
“眼睛的神韵绣出来了。”
关键是他媳妇不知道怎么绣的,这俩的眼睛从不同的角度能看出不同的神采。
他凑过来研究了一番,问道,“媳妇,你眼睛用金线了?”
“眼睛没有,身上的毛有用金丝线。”
“哪里?”
“这里。”
易迟迟指给他看。
然而线劈的太细,闻时差点把自己看成斗鸡眼,也没看出来哪些地方用了金线。
“我感觉这个老值钱。”
不想承认自己眼力劲不行的闻时,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