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嗯了声,易迟迟就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部队对体能和身体有要求,老齐既然到了要走的程度,想必伤得比闻时重。
“回去后安不安排工作?”
“有,转到他们当地的机械厂。”
至于什么职位,他不清楚。
“你舍不得?”
“也还好。”
闻时也不骗他,直言不讳道,“部队分别是常态,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次是老齐,下次说不定就是老林,我也有可能。”
伤感肯定有,但又不是没联系了。
只要常联系,兄弟情战友情就会一直在。
“老贺还在呢。”
不提老贺还好,一提老贺闻时就满肚子怨念,“老贺这家伙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干啥了?”
这俩铁杆兄弟,生死之交,可以舍命的那种。
现在闻时却骂他不要脸,老贺到底干啥了在他这里落得这样一个评价。
易迟迟对此充满了好奇。
“他天天和我炫耀他媳妇。”
这话易迟迟不敢接,也终于搞清楚闻时的怨念来自哪里。
明明他结婚比贺云松早,结果贺云松后来居上。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贺云松媳妇在身边。
不像她,窝在老家。
她怕自己开口,闻时又和她提随军的事。
然而不开口闻时也还是提了。
他放下梳子捧了易迟迟的脸,跟个小媳妇似的道,“媳妇,你到底啥时候去陪我呀?”
易迟迟干笑,“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达成共识了。”
这话一出,闻时就知道他装可怜的把戏落空。
他叹了口气,“我感觉环境一时半会变不好。”
“我和你的感觉相反。”
按照历史走向,今年年底就会出现轻微的转变风向。
随之而来的会是最后的疯狂。
也是黎明前的黑暗。
她握了闻时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再坚持坚持,多关注一下时政,从中抽丝剥茧提取信息,你会找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