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易迟迟在看完后也忍不住赞叹道,“相比去年的绣技,小谈今年的绣技越精进了。”
去年的作品还带着一股浅浅的生涩感,在一些细节上处理上的不能说多糟糕,却也谈不上多好。
但今年,这些小问题都没了。
有的是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和娴熟。
“进步非常大。”
指了指山石花草部分,她笑道,“去年的时候我记得小谈绣的是一幅丹顶鹤,也有山石和花草,明暗和远近部分就处理的不好,今年这个……”
顿了下,她在小谈饱含期待的目光中,给出真情实感的评价,“处理的非常棒!”
“真的?”
小谈眼睛亮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
“再真不过。”
易迟迟点了点头,“你们知道的,在绣品这块上我不说谎,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几个徒弟瞬间想到了易迟迟去年对他们绣品的评价,脸都快绿了。
去年他们被她的评价搞得差点怀疑人生,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不合适干这行。
是不是靠手艺为国家赚外汇的想法太过想当然。
所幸她不指批评,也会教他们怎么做出改变,以及解决问题。
“姐,你再看看我的。”
邬宝成是绣房里除小钱师傅外另一位男绣师,他学的是黎绣,绣的是雄鸡报晓。
色彩对比鲜明,呈现出浓郁的民族风情。
至于针法……
“这个我评价不了,我只能说绣的很好。”
还等着她详细评价的邬宝成懵了,“怎么会评价不了?”
用绣的很好四个字打,是不是过于敷衍了。
“姐,我要的是批评,是进步,不是夸奖。”
这个要求就很难评。
易迟迟就挺无奈,“我都不会黎绣,能看的只有构图和意境,针法这个我不熟,没办法评价,但从观赏角度上来说,你这幅雄鸡报晓真的绣的很好。”
说到这里,她拍拍邬宝成的肩,“小邬同志,既然你能进友谊商店绣房上班,就意味着你有这方面的天赋,自信点,你的绣技很棒,要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