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我身为纽祜禄家的女儿,自然要为家族尽心,阿玛让我参加这一次的选秀吧,让蓝惠为家族出一份力。”
此时的温僖贵妃只是一个妙龄少女,纽祜禄蓝惠,是纽祜禄家如今的一颗明珠。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神色平和,黑眸清澈,宛若一副清新隽秀的水墨画。
那种内敛的大家闺秀的气质,神秘而悠远韵味悠长,看似无痕,却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可如今大厦倾覆,只怕蓝惠也嫁不到原本他们看上的人家了。
纽祜禄家族身为八旗贵族,代代都是大清国煊赫的世家,这一代的族长纽祜禄遏必隆更是被先帝倚重托孤,成为辅政大臣。
原本纽祜禄家族是将她的姑姑纽祜禄宝珠送进宫去,而她则嫁给位高权重的权贵贝勒,从而也能帮助家族壮大。
遏必隆的大儿子哲尔金叹息道:“如今宫里皇后一人独宠,你即使入宫去只怕也会和你的姑姑一样难以得到皇上宠爱。”
蓝惠不以为意地笑了:“喜新厌旧人之常情,何况还是君临天下的陛下,皇上对皇后感情深厚,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索尼大人。”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世上哪有只守着一个女人的男人,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男人都一样,皇上先前和皇后新婚伉俪,新鲜感还未过去,自然感情深厚,可如今皇后已经为皇上生下皇子,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这话听上去很清醒有理智,哲尔金也是男人,深深地认同这个观点。
这样的女儿入宫后想要不出人头地都难。
蓝惠前世其实就是如此,虽说入宫比纽祜禄宝珠晚,但同样通过姑姑这个后来晋升为皇后的纽祜禄氏的帮助,一步步登上皇贵妃的宝座。
她和其他女人想着争夺宠爱不同,她走的路线是步步为营,联合一起可以联合的力量,从不得罪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稳扎稳打。
等到她站稳脚跟了,再抛弃对她来说无用的人不迟,比如她的姑姑,后来的纽祜禄氏皇后。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做的,只是这辈子祖父遏必隆倒台的竟是比她预料中的更快,赫舍里皇后的长子也是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
蓝惠虽然不懂什么叫蝴蝶效应,却隐隐地觉得或许自己不该全部去相信一个梦境,哪怕梦里的事情如此真实。
但有一点她深信不疑,那就是男人不可能只忠诚一个女人,何况是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
“你说的话有理,可你的姑姑同样姿色气度不俗,丝毫不逊色于你,如今却也只是贵人的位分,你又有什么自信可以得到皇上宠爱。”
蓝惠笑了笑,更是胸有成竹:“姑姑年纪大了,入宫的时机也不够好,待我进宫去助她一臂之力,齐心合力之下,必能和她一起获得皇上的喜爱。”
男人么,谁不喜欢贤惠大度不争不抢的女人,如今的太皇太后布木布泰不就是和自己姑姑一起嫁给了皇太极,熬到了儿子孙子登基,成为了大清国最尊贵的女人。
赫舍里皇后她虽说只是神交,但看看后宫如今除了她生下皇子其他人全都膝下空空,选秀的事情她更是不怎么热衷,蓝惠便猜测赫舍里氏心胸狭隘,并不喜欢康熙宠爱他人。
上辈子她生太子胤礽时难产早逝,也是因为心思郁结所致,这样的女人根本不足为惧。
蓝惠想清楚了这一点便知道此时是她入宫最好的时机,哲尔金也知道家族如今的现状已是危机四伏,不靠女儿他完全没有其他的法子可想。
但蓝惠的自信镇定也同样安抚了他,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蓝惠其实比他多了一世的记忆。
上辈子她的姑姑纽祜禄氏和她一起殚精竭虑,筹谋多年,终于得到了皇上的信任,登上后位后为遏必隆翻了案,纽祜禄氏就这样重回了荣光成为了八旗贵族之首。
只是姑姑心神终究耗费太过,同样油尽灯枯登上后位后不过几年便香消玉殒,倒是便宜了她,因为表现得过度悲痛而被晋封为宫中贵妃。
只可惜,最后摘得胜利果实的却是德妃乌雅氏那个贱人。
蓝惠想到这里便收拢了心思,她不知道乌雅氏早已不足为惧,被贬去了辛者库日夜劳作,早已没有了人样。
她现在只想入宫帮助家族重回巅峰,恨只恨她是个姑娘家,也不能随意透露自己早掌先机的秘密,否则若是能提前一步提醒玛父便好了。
蓝惠这里随着纽祜禄家族安排筹谋上了选秀名单,信心满满预备入宫。
和她一样想法还有无数带着心思的人家。
就在整个紫禁城都在选秀的风波中暗潮汹涌之际,锦瑟这里正和素鸣叶乔装改扮,在皇城内装扮成一对普通的夫妻微服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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