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么表白,云还是很高兴的,有某种小女人的成就感和满足感。“那”,云伸出手指抚过他的喉结:“你这么多年,就没有找过女人吗?”卫直直地把身体摔倒下来在床,把头趴在枕头上,不作声。云推推他。卫沉闷地说:“最早几年,苦闷的时候,找过几次。不是动感情的那种。”云:“后来呢?”卫:“从汶川回来之后,我的头痛一直不好,睡眠很差,就没有心思了。”云突然想起他的头痛,他的创伤应激障碍,忙关心地问:“那你现在怎样了?头还疼吗?平时睡得好吗?”卫从枕头上歪头看她,含笑说:“后来在西藏碰到一位上师,被骂了一顿,就骂好了。”他不敢说,也是因为被骂了那一顿,他才下决定重新想办法回追云的。云笑而推他:“看来以后要经常骂你才好。”卫一副献身的样子,欢迎来上——哦,欢迎来骂。两人一时不说话。卫也问她:“那这几年,你也没碰上合适的?”他知道,如果云想再婚,也不是没有机会的。云半天不说话,卫推推她。云:“我不想再为了别人而结婚,还好有小楠陪我。”卫:“你会为了你而结婚吧。”云:“嗯。”卫想再问什么,却见云忍不住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卫忙止住了谈话,翻身仰卧,并不忘把云搂在怀里说,赶快睡吧。云真的也是累了,嘟哝着晚安,不一会就睡着了。卫也迷糊地睡去,在云的身边,他也感觉特别安心舒服。半夜的时间,云被闹钟吵醒,轻轻挣开卫的手,他嘟了一句什么,转身又睡着了。云再次准备好冷敷袋,放在大卫的大腿上,把他一下子惊跳起来,让云开心地暗笑不停。唉,真是甜蜜的烦恼啊。然后,卫勒令说,甭管什么每5小时、6小时冷敷一次的医嘱,他大卫的睡眠第一位,然后又对云加上一句:“你也要睡觉,不然明天早上丑死。”好吧,这个严重后果把云也吓住了。于是,“偃旗息鼓”,专心睡觉。意乱情迷的晚上经这大半夜的折腾,两人都累了,特别是云想着反正卫“不宜运动”,就很放心地继续挨着他,准备睡觉。她还是低估了男人的本能力量和“狼子野心。”过了一回,一只温热的大手抚过她的脸,唇也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云,云……有人喊她的名字云迷糊中把他推开:“别闹,我想睡觉。”卫:“但是我现在不想睡。”云:“我想睡,不然明天丑死。”(好吧,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在美死和爽死之间,女人看来还是想美死。)他不敢造次,又不想浪费这一良辰美景,于是不断骚扰云,云虽然睡得迷糊,被卫吻着抱着抚着也放松了不少警惕,但关键部分严防死守,没让卫占去什么便宜,他又不敢用强,急得全身燥热,难受得不行。然后,云的手被卫的手握住,拉到他的身下,那一团火热……云一下子吓醒了。云:“干吗?”卫:“云,帮帮我。”云:“……我不会。”——以前苏俊也这样求过,她不愿意,就一直没有做过。卫:“我教你……”于是云被迫临时练成“枪手”,在卫大手的引导下开始第一次。半个小时后,当她满脸通红在卫生间清洗她酸胀的手时,手掌还残留他壮硕的触感。她暗叹,真够大的,真够久的,突然对未来的生活有些期待和恐惧,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浮动着。回到房间,她低头不敢看卫,但能感觉到在暗黄的台灯光下,卫一直追看着她,那种满意的表情,那种慵意的眼神,房间残留某种流动的春意,都让她不知如何面对。即使小心翼翼上了床,也躲不过卫温暖而坚实的拥抱。他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暗声说:“怎么了,宝贝。”云想推开他,一下子又不舍得,于是两人相依在一起又安静地呆了一会。然后云慢慢退到床边,然后抱着她的枕头和被子说:“我要回去了。”卫大为惊奇:“为什么吗?”云:“我还是觉得我回去睡比较好。”然后转身快步离开,她害怕这个房间,她怕自己再呆下去,就会被烧没了,她不是反感,她只是害怕。卫在后面懊恼地捶着枕头,后悔自己一时的孟浪吓着了云。又安慰自己道:“反正来日方常,还好先收了点利息。”第二天早上快八点,云才睡醒。昨晚的意乱情迷让她回来后,仍在床上烙煎饼,实在累是不行,才迷糊睡去,还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醒来让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