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深知楚临的性格,见到他面色不善,连忙起身道:“师叔,你不要胡来,这两位可是贵客!”“什么贵客?”楚临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理会许佑。许佑额头青筋跳动了下,可终究只能压下脾气,陪笑道:“师叔,您的锤法练完了吧?现在先回屋休息一下吧!我和两位贵客,还有点事情要商量!”许佑靠近楚临,忽地压低声音道:“师叔,那位先生对炼器之道极为了解,身家肯定不凡!此次他们找到咱们清风宗,肯定是冲着师父的名头来求炼器的!”“依照我的经验,这两人的身家绝对极其丰厚,只要能做好这生意,能让咱们狠狠地赚一笔!”“师父筹集炼器材料,手头始终有点紧张。许多炼器材料,都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咱们这次若能将生意做成,应当就能为师父都筹集几样炼宝材料,为其突破当前瓶颈,增加一份可能!”许佑以真气传音,飞快的将话语送入楚临的耳中。只是,以许佑的修为,他的传音之法,又如何能瞒得过秦君临和济源先生两人呢。即便秦君临和济源先生并未刻意偷听,但许佑的传音依旧如同在这院子里大声嚷嚷,根本瞒不住二人!“这许佑,倒是有点孝心。”秦君临瞧了眼许佑。济源先生更是露出一丝满意笑容。可楚临的下一句话,立刻就让济源先生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贵客不贵客的?”“这老小子刚才一直偷看我习练锤法,就已经很让我不舒服了!”“等我练完锤法,他居然还露出轻蔑之色!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清风宗的炼器之道!”楚临蛮横骂道:“这种瞧不起我们清风宗的人,就算是给出再多的报酬,咱们也不帮他炼器!”楚临的话语可不似许佑一般,他没有半点遮掩,直接对着秦君临与济源先生骂了出来。“师叔,住口!”许佑面色大变,想要去拦住楚临的口,却已是来不及了。秦君临和济源先生同时皱起眉头。“这楚临,之前我还以为这家伙只是头脑简单,对炼器之道十分偏执,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啊!”“他好像是故意想要坏掉清风宗的生意?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若是清风宗赚不到资源,这楚临难道要去喝西北风不成?”秦君临望着楚临,眼中若有深意。济源先生心里则是更为不悦。先前许佑给他的印象极好,但这楚临则完全不同!仅仅是因为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便不看局面,直接得罪师门的客人。秦君临和济源先生却是不知,这楚临因为身体资质优异,从小就被长风道人带回山中,悉心教导。甚至于,长风道人都不是将其收为徒弟,而是代师收徒,认其为师弟!这就导致,楚临在清风宗内的辈分,仅次于长风道人。再加上长风道人因其资质,对其溺爱有加,所以楚临这些年在清风宗几乎就是肆无忌惮,横行无忌!平日里,动辄以炼器之道为名,欺压其余晚辈。可当着长风道人的面,他却以炼器之道的执念为掩饰。长风道人或许是忙于修行炼器,不曾察觉这点。又或许是早已知晓此事,因为楚临的天赋确实够好,可以传承清风道人的衣钵。所以一直以来,长风道人都对楚临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只要楚临的修为依旧在进步,炼器技艺依旧在提升,长风道人便不会对其过多苛责!久而久之,楚临在清风宗内的行径,便更加肆无忌惮了!“师叔,你不要太过分了!”许佑眼见楚临如此行为,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握拳,咬牙说道。“什么过分?”楚临却是一本正经地道:“这糟老头,偷学我清风宗秘传锤法不说。还对我们清风宗的炼器锤法露出轻蔑之色!”“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清风宗的炼器之道!我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有什么错?”“这件事,哪怕是闹到长风师兄那里去,也是我占理的!”楚临还在那振振有词!许佑本就是楚临晚辈,与其争执,先天便要气弱一成!此刻听到楚临强词夺理的话语,更是瞪直了眼睛,一时间只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不知该如何反驳。其余几个清风宗同门也早已走出房屋。他们被这楚临欺压习惯了,见得楚临这番话语,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师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刚才许佑师兄已经说过,让你回房习练锤法。是你自己一定要当着客人的面练!”“就是就是!而且师门锤法,需要配合心法才能习练。光是看个点招式,能有什么用处?这根本谈不上什么偷学!”“人家只是在旁看了几眼,连话都没说,怎么就瞧不起咱们清风宗的炼器之道了?”“师叔,你这一套词能不能换一下!多少年了,天天拿什么炼器之道说事,你不烦我都烦了!”清风宗众人对这楚临积怨已久,此刻却是彻底爆发出来,全部为许佑站台。“好好好!你们这些家伙,全都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楚临见状,不怒反笑,道:“我清风宗以炼器为基,我维护宗门根基,你们还要在这帮两个外人反驳我!当真是令人寒心啊!”“师兄若是听到你们这些话,不知道该有多生气!今天,我便代替长风师兄,来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这些忘本的徒弟!”楚临大笑几声,猝然提锤向同门晚辈砸去!那清风宗门人不过是气海境的修为,如何能拦得住楚临一击!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巨锤落下!这一下若是被击中,此人必定要被重创!许佑和其余同门皆是大惊失色,连忙想要救援!但楚临的修为本就高过他们,又是猝然暴起偷袭,是以即便许佑等人想要援救,也已来不及了!“咚!”就在那一击即将落在清风宗门人身上时,场中忽地升起一声闷响!:()花都最狂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