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这事?”衣瀚林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下来。
而且,他从办公室椅子上,噌的站起来,然后盯着衣海凡,有些不解道:“你们的资质没问题吧?”
“没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那为什么不让你们来做?”
“我们也不知道啊,所以……才来问问您。”
此时的衣瀚林,已经怒火升腾。
他的脸庞,呈酱青色。
在办公室里,他没再答话,而是来回走了几步,再走几步。
然后停下脚步,狠狠地盯着衣海凡,却是发火道:“特妈的!现在全社会都在提倡要讲诚信,要知廉耻!还要一诺千金,驷马难追。现在倒好,这省内排名前几的中信建投公司,竟将合同当儿戏!想毁合同就毁合同,还有没有一点法律意识和契约精神了?”
衣海凡也在旁边我沮丧道:“是啊,我们辛辛苦苦,按照合同要求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眼看就要进入项目收尾阶段,他们却轻飘飘一句‘不合适’,就要推翻我们所有努力!这不仅是对我们的不尊重,更是对整个市场秩序的践踏!”
看着衣海凡暴怒的神情,衣瀚林身子一转,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桌,他拿起电话,边拨号,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心道:“我现在就问问程明广,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明广是中信建设的副总,也是衣海凡和龙瑞的公司,投告中信建投揽下标段的中间人。此人因委求衣瀚林,将他在象州某海岛上当海岛税官的儿子,由风吹日晒的海岛调回城区,从而有了一份不薄的交情。
这次,衣翰林将电话过去之后,直接就问他:“老程,我问你一件事,你们中信建投怎么搞的,听说这次将浙阳重安建筑与你们的合作,给取消了?”
衣瀚林问这话时,程明广的心里,同样万分困惑和郁闷。
本来他听闻取消与重安合作的消息,程明广还与他们董事长吴全义争论了好久。实在争不过吴全义之后,程明广便在脑中寻思着,怎么向衣瀚林交待和解释?想不到就在这时候,他已经打电话兴师问罪来了。
在电话中,程明广只得如实相告道:“衣省长,就这事儿!我……我正要向您汇报呢!我听我们董事长说,就这两天,湖阳一个领导,点名要安排湖阳一家建筑公司来参与这段工程。所以,所以……我们董事长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将重安建筑给砍了!”
“啊,湖阳领导?谁?谁要安排他们的企业参与这工程?”
“不好意思,衣省长,我也不知道!”
“我不管是谁,你们这事儿,就做得不地道!”
此时的衣瀚林,此时握着电话,眼睛却瞪得铜铃大。
看他的表情,早就怒不可遏,音量骤然拔高,接着,再厉声道:“程明广,我问你,你们这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仅凭湖阳领导的一句招呼,就能随意将工程拱手相让?暂且不论你们随意更改契约,根本不遵守‘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的古训!最重要的,这项目,最先就是我让衣海凡找你们洽谈的!你们中信建投撤消合作时,难道就未曾考虑过我的立场,难道就这般随意,将我这副省长的脸面置于脚下践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