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东的分析,肯定是与孙建明两人在来的路上商议过的。
但是,就算他们是通过公安、国安两个部门掌握的情况加以分析,得出的结论。事实上,这其实与路北方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的分析,差不了多少!
路北方当然知道,原绿谷县县长衣海凡被自己查处,不仅掉了官职,而且还获了刑,他对自己充满仇恨,这是可以想到的。
而他的副省长叔叔衣瀚林,因这事滋生恨意,也可以理解。
最重要的,这次湖阳金谷建筑公司横刀夺爱,抢走他们公司三个亿的项目,这让人想来,着实让人仇视!!
不过,即便想通透是这么些原因。
路北方还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使劲的一拍桌子,气愤地大气道:“娘的,衣瀚林、衣海凡、苏富源、周建发……娘的!这帮人,真TM太恶心了!!”
“衣瀚林这狗日的,以为了解到我们湖阳的一点情况,便让审计局、信访局来查我们,来搞事情!如此卑劣的行径,真是丢他衣家的脸。”
“这回,他肯定以为我让湖阳市金谷建筑参与交通改造项目工程,是打了招呼照顾自己人,就是捞好处,拿回扣!殊不知,金谷建筑为了响应市委市政府打造低房价城市的要求,这几年在湖阳搞地产开发,一直处于亏本状态!这回好了,老子让这亏本企业,在合适的时候赚点钱维护持续发展,同时解决一百多号农民工就业问题,他们就眼红了!就要走程序了!真是可笑至极!”
路北方的情绪不好,孙建明在倒水时,给秦向东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接着,他察言观色,看了看路北方的杯子,见他杯子也空着,便给他也倒了一杯。
在倒水时,孙建明边接水边道:“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向东说的这么个情况!写举报信的,就是原来中标建发建筑公司。而通常情况下,省信访局的收到举报信,也就是打个电话核实一下,然后将这举报信,交给相关部门进行办结。这次,按说是我们湖阳的事务,自然就转到湖阳,由湖阳来办理。但是,这次事情,肯定衣瀚林打了招呼,这不,这信访局局长苏富源,便亲自派人到湖阳来过问此事,而且授意手下,在合适的时候,逼问金谷地产公司老总吴优洁相关问题!以拿到证据回去大作文章!”
“这帮杂碎!”
路北方愤骂一句,脸色阴沉,眼睛里放着冷冷的光。
他在办公室走了两圈,然后扫了屋内的两人一眼:“不过,就眼下这情况,建明,向东…你们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路北方此话问出去,迎来最少长达30秒的沉默。
作为市委书记信任的人选,秦向东和孙建明为自己能作为路北方的智囊而高兴。
但现在,这问题着实棘手啊。
秦向东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在夜色中,绞尽脑汁思索利弊。
孙建明则连喝了几口水,也没想出好办法。
三人在夜色中沉思了一会儿,秦向东才打破沉默道:“路书记,这件事情,说实话!这确实是件麻烦事。既然他们能实名举报,那说明他们不仅是行业内的参与者,更证明他们已经掌握,湖阳金谷建筑在招投标程序上的缺失!……要不,我们尝试着主动与举报人建立联系,怎么样?反正,现在对方公司,我们也掌握了!只要我们联系上这公司,然后将其中的实情告诉他们,或许就没事了。”
孙建明一听,忙着摇头道:“向东,这可能不行!这件事情,虽然我们能找到写这举报信的公司,但是,据我们分析,这建成公司,并不是幕后主使人。指使者极有可能就是衣海凡、衣瀚林,甚至省里边潜藏的那些大佬。你现在与建成公司对话,哪怕和他们好说歹说,让建成公司给举报信撤了。可你想过没有…像衣海凡之流,他会立马找另一家公司,对此事进行举报!若这样一来,咱们又被他们牵着鼻子转。”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