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颜没说话,继续换药。
崔鸣宇知道人家生气了,也不好再哔哔啥,闭上了眼,心中琢磨秦峰怎么能看到,他和粟颜在一起;苗苗的爷爷,究竟是何方神圣;秦峰这样做,楼小楼知不知道等等。
“苗苗姓贺,贺小鹏也姓贺,那么苗苗爷爷当然也姓贺。”
崔鸣宇再次想到了这个问题:“但青山的领导,好像没有姓贺的大人物。省里呢?”
忽然!
崔鸣宇虎躯一颤——
此前,他在分析苗苗爷爷究竟是谁时,潜意识内只把姓贺的锁定在了青山;却忽略了青山不仅仅是青山,更是天东省的省会!
那么天东省的高层中,有没有姓贺的?
左肩好疼。
“活该,谁让你乱哆嗦的?”
正拿着剪刀,给他“修剪”伤口线头的粟颜,随着他忽然一哆嗦,剪刀尖刺在了他的皮肤上;赶紧缩回手时,低声说:“再出洋相,我真给你一剪刀咔嚓掉。”
她以为,崔鸣宇忽然哆嗦了下,是因为他刚才说错话,看她生气后,才故意逗她开心的。
粟颜哪儿知道,崔鸣宇把眼光放在天东高层后,终于知道苗苗的爷爷是谁了!
“怪不得粟颜刚才说,让我啥也别管,她就能搞定呢。”
“原来人家,确实有这方面的本钱!”
“秦峰这个傻逼,算不算是踢在了石头上?”
“更重要的是,我好像在和老贺的前儿媳,在这儿打情骂俏的。”
“老贺知道后——”
“娘的,此地危险!”
“我得赶紧离开。”
“至于血压计的知识产权啊,生产分红之类的,就当是送给粟颜了。”
可算是醍醐灌顶的崔鸣宇,闷头反复琢磨过后,就知道自己该怎做了。
撤。
必须得撤!
此时撤走,该有的好处一点不少。
此时不撤,该有的好处可能半点也无。
毕竟粟颜就算是贺家的前儿媳,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能垂涎的。
况且崔鸣宇也很清楚,自己当前就是最形象的“丧家之犬”呢?
看他始终不说话,粟颜就觉得自己的态度,可能过于严厉了。
吓到了这个大兄弟——
她收拾好一切,走向门口时,忽然对崔鸣宇说:“64;97。5;92。”
崔鸣宇愣了下:“啥意思?”
“我的三围。”
粟颜淡淡的说完,开门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