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袭人放下报纸,神色冷漠。
声音更冷——
“六年前,你给我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总是让我做噩梦,甚至看到任何的男人,就会厌恶。”
“这也是家里总是催着我,谈个男朋友被我拒绝;要给我说个对象,同样被我拒绝的原因。”
“你崔鸣宇,就是让我浪费六年大好青春的罪魁祸首。”
“我这样说,你没意见吧?”
秦袭人说到这儿,右手看似很随意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空酒瓶子。
如果崔鸣宇敢说有意见,这个酒瓶子会不会嗖的一声,飞到他的脑袋上?
娘的!
刚要摇头的崔鸣宇,果断终止了动作。
“你没有意见?很好。”
秦袭人继续说:“我是这样的漂亮且有才华,却偏偏拒绝和任何男人相处,别人会怎么看我,背后会怎么说我?别人只会说我性格怪癖,怀疑我只喜欢女人。甚至就连我爸,我大哥还有楼小楼他们,也都怀疑我的取向不正常,为此操透了心。我就想问你,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那晚误入女澡堂;
一眼看到粉光光。
弹指六年已逝去;
今晚依旧心彷徨。
崔鸣宇忽然诗兴大发——
他心里的龌龊想法,秦袭人可不知道。
她只是颠着手里的酒瓶子,说:“尤为重要的是。那晚在青山市里,你当着两个招待员的面,半夜砸开我的门,说要弄大我的肚子,在我的房间了睡了一个晚上的那件事。现在,已经被招待员当作笑话,传了出来。崔鸣宇,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
想到那晚。
唉。
崔鸣宇只能重重的叹气。
诗兴大发。
脱口吟道:“那晚醉砸灭绝门,只想春梦了无痕;梦中虐她千百遍,猝然惊醒吓掉魂!”
秦袭人呆住。
崔鸣宇——
绝对是条件反射般的,双手抱住了脑袋。
“好诗,好诗,好诗。”
秦袭人放下了酒瓶子,轻轻的鼓掌:“不愧是文化人崔国兴的儿子,端的是有几分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