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
她依旧戴着手铐,被靠在了暖气片上,想打蚊子都无法用手。
“该死的秦袭人,该死的崔鸣宇。”
苏皇咬牙切齿,开始了第三百八十次的咒骂:“苏家那些废物,到现在还没有把我捞出去!我再给苏家两个,不!最多半小时的时间,必须得把我捞出去。该死的天东于家,敢拒婚我。”
她的诅咒范围很广。
却没有毛的用处。
只有浑身的痒。
迫使她不得不把屁股在墙上,来回的蹭。
吱呀——
开门声响起。
但这开门声,却是来自拘留室隔壁的值班室。
因为随时要监听拘留室内的动静,所以墙上特意打了两个小孔,苏皇才能听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
她就听到了一个,让她恨不得用牙齿和手指甲,硬生生撕碎的声音:“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
那是崔鸣宇的声音。
她立即不觉得浑身痒了。
连忙伸长脖子,眼睛凑到了刚好能凑到的小孔处,向墙那边看去。
值班室内。
秦袭人捧着一束鲜花,低头嗅了下,对四处打量屋子的崔鸣宇说:“一个临时休息室。今晚局里值班的人多,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看到你给我送花,说一些没必要的闲话,才带你来这边。”
“哦。”
崔鸣宇点头,随口又问:“我那个十七姨呢?她现在被关在哪里?”
秦袭人反问:“你怕她会在县局内受罪?”
“我怕她在县局,受不了罪。”
崔鸣宇笑了下,一屁股坐在了小铁床上。
“你这个十七姨,真的很漂亮。”
秦袭人把鲜花放在桌子上:“我敢保证,你要是看到她本人,铁定会对她动心的。”
“呵呵。”
崔鸣宇再次笑了下,说:“我是人,不是狗。”
嗯?
秦袭人满脸的不解。
崔鸣宇语气淡淡:“她再怎么漂亮,在我心里也只是一条,到处发春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