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到家了。”
萧大勇打开车门,弯腰对好像睡着了的苑婉芝说道。
苑婉芝这才睁开眼,迈步下车,也没有看萧大勇,踩着小马靴,妖娆轻晃着屁股,径自回家。
呼!
等苑婉芝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后,萧大勇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悄悄的来到了后院。
半小时后。
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萧老,才睁开眼,对恭立在桌前的萧大勇说:“大勇,今晚你二婶和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许告诉任何人。”
萧大勇弯腰:“三爷爷,还请您放心,我的嘴巴很严。”
“嘴巴严的人,才能成事情。”
萧老又说:“你二婶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就是通过你,来向我解释她为了我们萧家的整体利益,必须得不择手段,不惜代价也要去做某些事。她的意思,我明白了。她也早就看得出,我没有让你追随你大伯(萧天禄)去江南,而是留在家里跟随她,其实就是想暗中观察她。我和你二婶,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也绝不会因此就责怪对方。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萧家。”
萧大勇点头。
“大勇。”
萧老认真想了想,才说:“从明天起,你不要给我汇报,和你二婶有关的任何事。即便你亲眼看到,她和某个男人在一起,你也不能告诉任何人,要烂在肚子里!你以后,就全心全意的追随她。对她的每一个命令,都坚定不移的去执行。更要做好即便牺牲自己,也要确保她安全的心理准备!若干年后,你可出人头地。”
“是!”
萧大勇再次弯腰,语气铿锵的回答。
萧老挥了挥手。
萧大勇悄悄的退了出去。
夜色越来越深。
萧老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喃喃地说:“婉芝,为了萧家,委屈你了。”
给给给——
也不知道哪儿传来的鸡叫声,打破东方的黑暗天际时,酣睡中的苑婉芝,也用力的扭了起来。
嘴里发出了响尾蛇那样的嘶嘶声,瘆人,却又偏偏充满了说不出的媚惑。
猛地!
她的左足抬向了半空中,额头上也有黄豆大的汗水忽地涌出时,猛地睁开了眼。
柜子上的电话,在急促的嘟嘟叫。
她来不及回味,美梦中带给她的余震,立即反身坐起,一把拿起电话:“我是苑婉芝。”
“二婶,我是大勇。”
萧大勇的声音传来:“您曾经刻意嘱咐过我,楼静仪那边有什么新情况,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几分钟前,楼静仪在海南生女。”
楼静仪终于生了!
苑婉芝下意识的抬头,借着柔和的小夜灯光,看向了墙上的石英钟。
此时——
清晨四点三十五分。
崔鸣宇做了个梦。
他的怀里忽然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儿,低头看着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心中纳闷:“奇怪,这是谁的孩子?”
嘟嘟!
刺耳的电话铃声,把他从这个古怪的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