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天一夜就眼窝深陷,估计明天得卧床休息的老楼,崔鸣宇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难道老楼是个连亲儿子,都能彻底放下的狠人?
“小宇。”
老楼忽然凑到他面前,轻声问:“你和所有人都知道,雅和楼晓刚是亲姐弟。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一奶同胞。但有没有发现,静仪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都像极了我。可楼晓刚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却和我没有丁点的相似之处?”
啊?
崔鸣宇一呆。
老楼回头,看了眼西墙那边。
感慨万千的样子,笑了下说:“以前的我,活得真是窝囊。但现在,随着小方回到我的身边,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楼园地,也回来了!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再也没谁让二十多年前的我,迷失在连我也找不到路的迷雾中。”
哎哟。
握了歌曲。
老楼不愧生了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说话就是有水平。
看着龙行虎步而去的老楼,崔鸣宇陷入了沉思:“以前,没发现老楼的脑袋上长草啊。他能把绿脑袋掩饰的那样好,也是个人物。”
“小方,我来了!”
隔壁隐隐传来老楼的喊声后,崔鸣宇赶紧快步走到西墙下,抬手扭住听听的耳朵,就拽着她走进了客厅内。
“熊孩子,年纪不大,却对大人的事情感兴趣,真是欠教育。”
抬脚把听听踹在沙发上,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后,崔鸣宇嘴里嘟囔着回房。
老楼住在了隔壁,听听只能睡这边的客厅沙发。
她以前也经常睡沙发——
可也没出现过次日一早,却变成熊猫眼的样子。
除非她一晚上都没睡,去隔壁窗台下陪着那对半路夫妻去了。
今天九点半。
楼小楼终于要召开班子会议了。
因为听听在吃饭时,就不住的打哈欠流泪,崔鸣宇真怕她开车会走神,只好亲自开车驶出了镇大院。
车子出来彩虹镇后,崔鸣宇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老楼和老方,几点睡的?”
蜷缩在副驾上,双脚踩在仪表盘上闭目养神的听听,脱口回答:“大概清晨五点吧,天都蒙蒙亮了。”
这句话说出来后,听听才意识到什么,赶紧嘿嘿讪笑,睁开眼警惕的看着崔鸣宇。
做好了他一抬手,她就抱头的充分准备。
崔鸣宇却没动手,只是皱眉:“你对这种事,怎么会如此感兴趣?”
听听想了想,才认真的回答:“以前什么都不懂。我妈倒是和我说了很多,可又说不清。我就更加的好奇,真正的夫妻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崔鸣宇问:“现在你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