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面孔,明显开始扭曲:“你们华夏人在我们的眼里,永远只能是这个!你们只配付出最辛苦的劳动,给我们生产廉价的低端产品!永远永远的,只能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你们要想得到,你们最想要的某个东西!即便给我们再多的钱,也别想得到。你们只能用你们男人的命!你们女人的清白来换,来偷,来抢。”
崔鸣宇静静地看着商玉溪。
放在桌子膝盖上的双拳,用力的攥紧。
他知道。
商玉溪此时的情绪,之所以明显的失控,是多方面的原因。
我们工业基础的薄弱和落后。
有钱也买不到的尖端产品,只能用男人的命,女人的清白去换的不甘和羞辱!
尤其是不得不低头的残酷现实——
让这些年来始终被光环围绕的商玉溪,备受打击。
砰。
商玉溪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重重的拍在了崔鸣宇的面前。
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这是东洋人对我们商家的要求,你看看吧。给你看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小妹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无用花瓶!当我们需要她做出牺牲时,她也能毅然决然的答应。这份羞辱,我商家将会世代铭记。商家不断子绝孙,就永远会记住商皇今天所付出的牺牲。”
崔鸣宇拿起了那张纸,却没看。
而是拿出打火机,直接点燃。
看什么啊?
就算崔鸣宇用脚丫子去想,也能想出东洋人开出的条件,是多么的苛刻甚至非人的羞辱。
看了那些人的条件,崔鸣宇就别想再吃饭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没有脸更没有胆子去看。”
商玉溪呵呵冷笑,抬手点着崔鸣宇的鼻子:“崔鸣宇,你,配不上我小妹。”
是的。
崔鸣宇看着在碟子里,迅速变成灰烬的那张纸,很从容的回答:“商书记您说的不错,我确实配不上令妹。因此,我才决定以后死心塌地的,给秦袭人当丈夫。对令妹敬而远之。”
商玉溪——
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商皇用力咬了下唇,端起酒杯把半杯,一饮而尽!
“商书记,您刚才说我们华夏当前落后,想获得某些高尖端的东西,来武装我们自己不受羞辱和欺凌,就得去付出男人的命,女人的清白,去偷去抢的这番话,是铁一般的残酷现实。”
崔鸣宇说:“但我不会因此,太过难受。”
商玉溪的脸色一变。
无声嗤笑:“呵呵,你当然不会难受。毕竟为了弄到我们急需、却苦于技术落后造不出来的小小机床,你又不会像我们这些人这样,不得不让自己的兄弟去送命,让自己的姐妹付出清白。你要做的,就是讨好老人家。只要能讨好老人家,我们用命用清白换来的这些东西,照样能为你直接服务。”
“商书记,你这样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不难受,是因为我很清楚,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的道理。”
崔鸣宇拿过了桌子上的公文包,慢条斯理地说:“在这个世界上,包括老美和东洋在内的世界各国,要想在我们华夏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同样得用男人的命,女人的清白来换。我们每年有多少肩要职的人,会被敌人的美色所俘虏,变成碟客?我们都很清楚。区别就是国外的‘商皇’所求的,不是我们所求的机床罢了。”
商玉溪的嘴巴动了动,想反驳崔鸣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崔鸣宇说的很对。
“还有。”
崔鸣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资料书,轻轻放在了商玉溪的面前。
缓缓地说:“我想搞到高尖端的机床!并不一定,非得用我兄弟的命,用我姐妹的清白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