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崔鸣宇十多米处,实在受不了,抬手扶着一棵树,低头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
庆功宴上吃喝的那些,有多少算多少,全都吐了出来。
特懂得照顾人的听听,变戏法般地拿出了一瓶娇子矿泉,走过去递给了他。
几分钟后。
脸色苍白的陈勇山,才走到崔鸣宇的身边,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声音沙哑地说:“崔书记,王兽医他娘的简直不是人。”
崔鸣宇也觉得,老陈说的没错。
可不知道为啥,他想到王兽医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后,却觉得老王其实挺可爱的!
“在过去的这半小时内,无论是切割,还是装坛,还是掩埋四肢,他都在笑啊,笑!沃糙。”
陈勇山骂了句,继续说:“他还告诉我说,就是给牲口做手术,这有啥可怕的?我应该对他出色的手工活,赞美并崇拜。”
哈哈。
崔鸣宇毫无人性的大笑了起来。
陈勇山愣了下,正要说你是不是也像王兽医那样,没啥人性。
崔鸣宇却抬手,指着天上:“老陈,看!”
看啥啊?
除了满天的繁星和月牙之外,还有什么好看的?
崔鸣宇说:“那些被瘤哥掳走后,又被欧美富豪给折磨死的女孩子。她们化作了星星,在天上对你眨眼,无声的对你说谢谢。”
陈勇山再次愣了下。
忽然间!
他一点都不难受了。
甚至对刚才因无法忍受而呕吐的行为,感到羞愧。
老陈点上了一根烟,再说话时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你过去看看他吧,再和他说几句话,我和王兽医就带着他离开,找楼书记等人会合,连夜进京。”
“不去。我胆子小,更善良,实在不敢和一个坛子人说话。”
崔鸣宇抬手,拍了拍陈勇山的肩膀,站起来:“老陈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残忍了,怎么能把佐藤先生不当人呢?哎,你就不怕晚上做恶梦吗?”
陈勇山——
“听听,走了。回家,睡觉。”
崔鸣宇招唤了声他的小黑丝,俩人并肩而行,就这样快步走了。
“沃糙,搞了半天,我怎么就残忍了呢?老崔这张嘴,好像不是嘴。”
陈勇山满脸的悲愤,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爬起来大踏步的走向了手术台那边。
啥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看看崔鸣宇就知道了。
明明他才是让瘤哥集团覆灭的“罪魁祸首”,却在请功的时候,飘然离去。
让陈勇山,楼小楼,张元岳等人护送瘤哥去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