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楼宜台低声说着,胳膊肘支撑着案几,接通了电话:“我是楼宜台,请问哪位?”
“台台,是我,士刚。”
一个很亲和的男人声音,从电话那边清晰的传来。
陈士刚?
站在她背后的崔鸣宇,听到了这个声音后,心中顿时涌上了浓浓的歉意。
楼宜台回头看向了他。
眸光传信:“开始!”
好吧——
楼宜台忽然从没有过的激动,感觉比在厨房内,还要好。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报复心理在作祟。
咬牙笑了下,楼宜台柔声问:“士刚,大清早的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还是因为你没能去云湖的事,我怕你想不开。”
陈士刚问:“台台,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我在做瑜伽,拍腿。”
楼宜台随口回了句,说:“我没什么想不开的。呵呵,只能说我技不如人。再就是,我来到盘龙县后,并没有做出太亮眼的成绩。而且还建议陈家,悄悄的大养猪。幸亏我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纳。要不然,还真有可能会成为笑柄的。”
“可你也是,为了陈家的好。”
陈士刚说:“台台,你做瑜伽吧。我就是怕你想不开,想开导你几句。”
“没事,别挂电话。”
楼宜台咬着嘴唇,艰难地控制着情绪:“士刚,陪我说会儿话。我现在忽然发现,我特喜欢听你的声音。甚至都想,都想哭。”
看着这个低低哭了起来,却更大幅度摇摆的女人,崔鸣宇也不知道啥滋味。
感觉自己好像是犯罪。
不对。
应该是好卑鄙。
“台台。”
陈士刚可能是因为被爱妻,那压抑的哭声给刺痛了良心。
他低声说:“其实,云湖那个位子本来是你的!毕竟你在那边孤军奋战,却依旧在最短时间内,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关键是,你把张泽深的消息,传递了回来。你坐上那把椅子,可谓是十拿九稳。”
楼宜台愣了下,哑声:“继续!说。”
“但在西北发展四叔,为了争取一个关键性的位子,得需要王家的支持。”
陈士刚说:“因此,陈家和王家做了笔交易。不但栾瑶成功空降青山,张泽深的问题,也会交给西北王家来解决。”
什么!?
楼宜台楞住。
如果仅仅是陈家四叔,为了在西北的利益,才和王家做交易,不能力挺楼宜台和栾瑶争夺云湖书记的位子,那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