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的一声,陈老打给楼宜台的电话,通话结束。
通话时长也就一分三十六秒——
楼宜台只喊了个爷爷,全程都是陈老在命令楼宜台该怎么做,希望她能站在大局利益上来看待问题。
根本不给楼宜台委婉反对,给她自己争取利益的机会。
双手扶着案几的楼宜台,其实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就这样再次呆呆地,看着案几。
咳。
站在她背后,双手扶着她腰肢的崔鸣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想开,看开一些。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更清楚豪门中牺牲哪个子弟,来成全哪个子弟的事,就是最正常的日常行为。
他就是觉得——
楼宜台在当前的状态下,好像实在不适合和他继续保持着,当前相当亲密的关系。
干咳了声,他想问问是不是分开啊?
时候不早了,估计听听早在路口等待他了。
本该正点去上班的楼宜台,已经迟到了。
万一让灭绝老婆得知,在她走后,楼宜台却留在家里迟迟没出门,那就不好了。
肯定会怀疑崔鸣宇背着她,和楼宜台做什么龌龊事。
那样会影响崔主任的清白名声——
嘟嘟。
不等干咳一声的崔鸣宇说什么,楼宜台的电话再次响起。
再一次的把她,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惊醒。
楼宜台轻颤了下,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电话。
声音依旧是看似从容:“我是楼宜台,请问哪位?”
“你好。是我,栾瑶。”
一个很好听,有些冷,还有些得意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陈老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哦,栾瑶,你好。”
楼宜台笑了:“是的,老爷子刚才给我打过电话。”
“那就好。”
栾瑶特干脆地说:“我现在,正准备去云湖县上任。估计等走完一切程序,再请市组织的领导吃个饭,就得午后一点多了。本来,我想去盘龙县那边找你的。但我今天中午得多喝点,不适合出门。这样吧,你一点半来云湖县,我们见面后好好地聊聊。”
她说的是事实。
也挺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