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这就是于立心当前最真实的感受。
是。
他承认,在天将塌时,他亲自出手把崔鸣宇安排到市妇联去,就是对那个家伙的最佳保护。
可那又怎么样?
堂堂地一省之书记,因为欠人崔鸣宇一个天大的人情;更是因为欣赏他,适当的伸手拉他一把,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可为什么有些人,为了赶尽杀绝,竟然无视于大爷的存在,竟然“别出心裁”的通过妇联这条线,给还没有去市妇联上任的崔鸣宇,提前放上个火药桶呢?
国妇联那边,究竟是谁在推动这件事,于立心不管。
好像也管不着。
但!!
是谁给了黄玉兰这个省妇联主任的胆子,敢在明知道崔鸣宇去市妇联工作,就是于大爷亲手安排的时,却电话都不打一个,直接按照国妇联的意思,施压市妇联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又是五分钟过去了。
于立心也终于摘下了老花镜,抬头看向了黄玉兰。
脸蛋胖乎乎的黄玉兰,此时已经是满额头的汗水。
在于立心看过来后,她赶紧再次弯腰,陪笑。
“哦,已经十一点半,下班了。”
于立心看了眼表,对黄玉兰和颜悦色的说:“玉兰同志,你先回去吧。”
黄玉兰——
她被小耿打电话叫来省书记的办公室内后,就在这儿被晾了足足二十分钟,结果就这?
可她能说什么?
又敢说什么?
“好的,那我下午再来找您,汇报工作。”
黄玉兰只好干笑了声,后退两步后走出了办公室,腿有些软。
不好的感觉,却越来越浓烈。
她开始后悔,不该听从康助理的话,直接给市妇联下那个要求“市妇联主任崔鸣宇同志,无条件配合相关单位,彻查某女士被害一案”的命令了。
如果于立心语气严厉的批评她,黄玉兰绝不会这样怕。
偏偏于立心只是让她干站了二十分钟,让她回去时,依旧是和颜悦色的样。
“于书记,会不会因此拿掉我的位子?”
黄玉兰越想越怕,快步下楼后,就拿出电话呼叫康助理。
康助理听后——
淡淡地对她说:“怕什么?这是上级单位指派给你的正常工作。至于你没有找于书记汇报,再说了,如果各单位因为一点芝麻大点的小事,都向省书记汇报的话。那么省书记,就不用干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