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没有。
十点十八分。
苑婉芝独自顺流而上。
来到了当初崔鸣宇、秦袭人和楼小楼三个人把酒言欢的石桌前,把电话随手放在桌子上,继续看着小溪发呆。
“嫁到萧家这么多年了,每年的这天,我就从没有收到过任何的生日礼物。甚至连祝福,都没收到过。呵,呵呵。哎,谁让我就是不值钱,还邪气的女人呢?也许爸妈当年在我生日这天出意外,也是因我是个命硬、不祥,更是本性邪祟的东西吧?”
她自嘲的笑了下,拿起电话准备回房时,电话却忽然响起。
这么晚了,谁给我来电话了?
苑婉芝愣了下,却也没在意,拿起电话接通放在耳边:“我是苑婉芝,请问哪位?”
那边的人,没有说话。
要不是能听到清晰的呼吸声,苑婉芝肯定以为通话出故障了。
她皱眉:“请问,哪位?如果不说话,我挂了。”
“姐——”
一个干涩的男人声音,从电话内传来:“生日,快乐。”
轰!
苑婉芝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那样。
耳边巨响。
脑袋很疼。
疼的她,泪水猛地就夺眶而出。
泪眼模糊中。
苑婉芝看到一个大袖飘飘的小道长,从西山头下来后,好像看了眼这边,就走进了酒店内。
师父走了。
也不知道为啥,原定于明天破晓之前再离开清风观的师父,提前急匆匆的离开了。
虽说每年才见一面。
虽说师徒俩仅仅是一见如故。
虽说师父只是换了个地方修行。
可贺兰小朵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像丢掉了一个亲人那样。
心不在焉的贺兰小朵,无视在酒店大堂内、那帮喝酒打牌的女士们,来到了住房区,抬手推开了房门。
然后就看到——
擦着脑袋的崔鸣宇,吹着口哨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