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的手,恨不得把所有能给的东西,都给他的苑婉芝,根本没有丝毫的察觉。
端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喝水的崔鸣宇,当然更不知道。
他只是淡淡的目光,看着这会儿额头已经出血,目光已经涣散的徐波,脑海中浮上了一串糖葫芦。
那是大嫂的糖葫芦。
带血的糖葫芦!
那串糖葫芦,现在还在他的车子里。
崔鸣宇决定以后无论去哪儿,又是什么职务,都会把那串“大嫂的糖葫芦”带在车上。
时刻提醒自己,要永远记住那晚,那个惨重的教训!
徐士贵就站在门后,脸色阴晴不定。
他在犹豫着——
自己是不是也给崔鸣宇下跪?
萧错端上茶后,就站在了崔鸣宇的背后,眼帘垂下,静静看着鸣宇哥哥的后脖子。
“徐副秘书长。”
崔鸣宇终于说话了:“让令公子起来吧。弄脏了阿姨家的地板,她会不高兴的。”
徐士贵——
却在暗中长长松了口气,赶紧弯腰把儿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坐。”
崔鸣宇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搀着儿子的徐士贵,千恩万谢的样子,慢慢地坐了下来。
徐士贵并没有察觉到,在徐波自残般的用力磕头时,崔鸣宇始终在暗中,观察他的反应。
如果——
徐士贵因崔鸣宇的冷漠,眼里流露出哪怕一丝丝的怨恨!
徐波未来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就算崔鸣宇肯放过他,也不会在韦烈以后悄然出山,肯定会为大嫂“找回场子”时,帮他多多美言几句。
徐波命不该绝——
徐士贵在他几乎把脑袋磕碎的这段时间内,只有惭愧和担心,却没有因崔鸣宇的冷漠,就对他有丝毫的怨恨。
“崔主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额头带血的徐波,稍稍恢复清醒后,就本能的解释:“请您相信我,那晚我真没有多嘴,冒犯焦女士和韦秘书。在古军要利用张彪,当街杀人夺美时,我也和康云轩极力劝阻过。但我确实该死!我不该垂涎焦女士和韦秘书的美色,曾经幻想把她们抢走的好事。”
“好了,你不要说了。”
崔鸣宇抬手打断了徐波的话,看向了徐士贵:“徐副秘书长,给您个建议。”
徐士贵欠身:“崔主任,您说。”
“等这件事的风波平息过后——”
崔鸣宇说:“如果徐波想做点事的话,就让他去云湖新区,帮贺小鹏、于欢他们打个下手。”